而闻言阵怔愣,厉狗蛋无声地又打量厉执少许,确定他似乎真再无抱恙,紧皱眉头终是舒展。
这种事待他到分化年纪自会懂得,厉执并不急着给他讲明,只看他若有所思,眼底俨然流露出对司劫更进步景仰,不由微有心虚。
却在这时,直扒在门口打瞌睡李二柱却看不下去,视线来回扫着厉执,几步挪到厉狗蛋身边,趴在他耳旁悄悄道:“你爹才不是生病。”
心下跳,厉执正要开口,又听他道:“他与那神仙道长是在里头掷骰子玩,谁输就掐谁,不信你看你爹身上,定有许多淤痕。”
“哈哈哈……”
两人彻底结束没羞没臊情期,是翌日。
说起来,这几日多亏有晏琇哄着两个小不点,才让他们得以安心度过,只是最后那两日厉执实在疲惫,便干脆没有出去,也就没能与厉狗蛋见上面。
未成想,他早忽地听到外头传来敲门动静,隐约夹杂晏琇轻声疑问,他急忙下床,开门看到厉狗蛋摇摇晃晃端个木盆,下意识闪躲,还以为臭小子气他整日宣*,要给他泼醒。
却在厉狗蛋笨拙将木盆端进屋内,低头用力拧动毛巾之时蓦地明白过来,他应是还记得他每隔段时间就要“发病”回,毕竟厉执往常到情期,浑浑噩噩之时身边只有厉狗蛋,所以自他学会走路起便给他打水擦汗,以叫他能好过些。
显然两日不见厉执踏出房屋,他猜到他怕是又“发病”,便等不到天亮就习惯性地打来清水。
厉执听他本正经地说完,只觉这说法极为可笑,不免放肆笑几声。
然而他笑到半程,恣意表情忽地僵住,不出所想,紧接着看见李二柱也意识到什,垂下眼睛。
那定然是他爹娘曾经糊弄他话。
其实自打到兑水村,厉执饿急偷鸡摸狗事并没少干,而相对富庶李家算是他“光顾”最多户,他却万万想不到,李家夫妇原来曾是金楼弟子,且和当年围剿九极教事有所关联。
若放在平常,他并不会作何感想,他早就见惯生死,更别说是对于昔日灭教之人,谈不上恨,也谈不上包容。包括李二柱,他绝不
“……”而这回厉狗蛋攥着拧好粗布凑近厉执,仰头凝视半晌,眼底露出几许疑惑。
此时厉执容光焕发,自然与他记忆中虚汗连连模样南辕北辙,已经伸出小手又微微僵住。
余光扫过仍脸好奇晏琇,厉执干咳两声,蹲下来把接过粗布,胡乱在自己惺忪脸上擦几下,稍思忖,刮着厉狗蛋鼻尖语气欢快道:“你以后不用再担心,病已经被你爹治好!”
噗嗤!
像是瞬时想通其中缘故,晏琇没忍住发出声音,又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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