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他最后句满含期待与窃喜话落下半晌,不但没能听到预想中“哥哥”,只觉额前空,原本安静与他相抵温度也突然消失。
他略带疑惑地抬头,不等开口,微张嘴唇就被蓦地封住。
再顾不得考虑什称呼,心下顿时生出异样急促鼓动,厉执难得在这种时候往后躲去,却发现后脑勺被司劫不知何时垫起,完全没有丝空隙容他退却。
与司劫接吻次数自然早就数不过来,但他无疑是第次与“小哑巴”这般亲密,竟给他这向来皮糙肉厚脸亲得又烫又红,老实巴交地任由司劫追着他舌尖攫取。
毕竟真要说起来,他与小哑巴真正相处时间并不长,那时充斥在少年心间暖融融记忆也并非如现今样惊涛骇浪,更多其实是种简单却珍贵留恋,像久旱之下偶遇滴清泉,恰到好处地将他濡湿,从此扎根在他心里。
“小哑巴……”
顺着司劫话低叫声,兴许是雪夜下直扑眼底景色过分迷人,也或者少时最珍贵记忆重现确实令人潜意识地向往,尽管厉执心底极为忐忑,目光却仍忍不住地在面前霜艳容貌间寸寸流连,无处安放般来回摩挲掌心也轻颤着覆上对方裸露在外修挺脖颈,像个胆怯色鬼。
触手片温凉,厉执边摸边又壮着胆子开口:“你不冷?给你暖暖。”
“……”司劫不再言语,只视线向下,看着他这摸便停不下来猴急指尖。
“你可真好看。”
他当年错将司澜认作小哑巴,满口兴奋“知音”已是他反复思念后心觉最为贴切形容,粗鲁却也小心翼翼。
眼下这感觉就仿佛多年以前种下粒情愫霎时破土,枝条繁茂粗壮,将他与司劫之间仅剩空缺填满,比他得知司劫就是小哑巴震撼更为彻底,魂魄都被这切实感情牢牢吸附。
确实,有那刹那,
于是又脱口赞叹声,眼见司劫直没什动静,不禁想着难不成他这副打扮真只为能实现自己那随口提新年愿望?厉执微哑嗓音明显掺些许难得感性,美滋滋地笑笑,干脆越凑越近,愈发大胆地抱着司劫,改作双手齐下。
“小哑巴,”他与司劫额头相抵着,指尖勾着司劫腰际翻飞飘带,困意早就全无,却咧嘴乐犹如喝醉,“你再叫声哥哥给听?刚才都没怎听清。”
“……”
结果他这回竖起耳朵,打算再细细体会遍胸腔那股除隐约危机感之外美妙酥意,司劫又许久都不吭声。
仅由着他几乎要与他身体紧贴,爱不释手地在他挺直脊背肆意妄为,甚至偷偷摸摸地安慰道:“咋又不好意思?不用紧张,臭小子睡着,啥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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