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美好东西,总是见之难忘,于是日有所思。
就像女人见过颗硕大璀
之后周里,他和古伊弗宁都没有碰过面。他们并没有故意避着对方,只是压根碰不着而已。
两个人在各自领域里工作着、生活着,如同这座冗杂城市里两个互不相干陌生人,没有交集,也没有照面。
但牛可清仍时不时地,就会想到这位蓝眼睛古医生。
例如,在同事问他要不要起去吃泰国菜时候;在邻居跟他说“晚上好”时候;在打开衣柜看见那件羽绒服时候……
每个想起瞬间都是不经意,令他出乎意料。与之而来,必然是双浮现在脑海中蓝眼睛。
小朋友副少年老成样子,张着个嘴巴,含糊不清道:“蛀齿在左边哟,你那大钳子怎总往右边伸咧?”
“那是因为你右边也有蛀齿,”牛可清用钳子轻轻地敲敲那个黑色龋齿洞。
小朋友疼得眯下眼睛,“呜呜呜呜呜……可是医生叔叔,不想拔哦,怕疼~”
“怕疼就记得刷牙,少吃点大白兔奶糖,你看你,这月都因为牙疼来第几遍?都认得你!”
“哼!”小朋友泪眼汪汪地撇着嘴,“没有吃大白兔!吃是旺仔!”
“掌管命运神,多想问你是不是打个盹儿。”
——《再遇见》
路走回办公室,牛可清都有些失神。
古伊弗宁那些话、那副态度,就像根长长线,线上系着个钩子,下子把牛可清心给钓住。
那个人说,对床上你很有兴趣。
其实牛可清不讨厌蓝色,他最喜欢蓝色,也最喜欢看别人眼睛。
古伊弗宁就还偏偏长双蓝眼睛。
蓝得像片浅色系淡水湖泊,像条满星辰灿烂银河,蓝得不可思议。
那双眼睛,大概是这世上对蓝色最好诠释。
总是想起某个人,这是种不寻常迹象,但牛可清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理由——
“吃什都得刷牙,”牛可清板起脸来,吓唬他:“不然你牙齿掉光光。”
小朋友不敢再多嘴,只气噗噗地瞪着这个给他童年阴影臭牙医。
毫无由来地,牛可清脑子拐个弯,又想到某人——
那个姓古坏家伙,牙齿还挺漂亮,严实密封,洁白且整齐。
大概每个牙医都会很喜欢。
彼此都是成年人,说点荤话很正常。牛可清三十岁人,又不是纯情少男,什话没听过。
却偏偏被这句话弄得心潮起伏。
那整个下午,他脸都像块持久暖宝宝,自动发热。
“医生叔叔,你别拔错,”躺在长椅上小朋友这样对他说。
牛可清回过神来,调整下上方照明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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