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精细银丝边眼镜就像把银锁,端正地铐在古伊弗宁脸中央,如它主人那般禁欲而诱人。
可惜啊,镜片干净,却不能帮助它主人好好地看清眼前人,甚至连某人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都不去在意,要它有何用。
牛可清细想,更觉得自己受到轻践,手抵住对方胸膛:“这位先生,你会不会太不留意?”
“嗯,确实,”古伊弗宁点头,坦白地说:“比起留意你脸,更留意你身体。”
“可不可以把你话理解为……你不在乎躺在你身下是谁,只在乎那是副怎样身体。”
古伊弗宁像个服务周到侍应生,体贴道:“帮你脱。”
“你这急?”
“是挺急,”古伊弗宁用牙尖啃下他下巴,“不瞒您说,牛医生,今天在艺术馆里,看见展馆那射灯打在你脸上时候,就忍不住想把你当场办。”
忽然知道自己被意*许久牛可清:“……”
两个人衣服仍穿戴整齐,身体热量却能透过布料传递给对方,就连眼神都变得炙热起来。
“”
“送你礼物还成坏人?”牛可清莫名其妙地看看他,将他手中书签抽走,不满道:“那不送。”
然而下秒,古伊弗宁便将书签从他手中夺回来,拇指还在他虎口处暧昧地划划,“那不行,你已经送,哪还有要回去道理?”
男人扬扬手里书签,俨然副耀武扬威样子:“牛医生说送,那就是。”
“你不是说是坏人?坏人送东西你敢要?”牛可清伸手去抢,对方却偏身躲。
古伊弗宁淡笑着,用指腹摩挲着牛可清下颚:“知者,莫若汝。”
他这话
古伊弗宁把他摁在柔软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今天离近看才知道,原来你是双眼皮?”
“当然是双眼皮,只是内双不明显而已。”牛可清不禁冒点火气,“们都认识多久,做也做过那多次,你到今天才发现是双眼皮?”
古伊弗宁混混地打诨:“近视,看东西不太清。”
牛可清抬起指尖,敲敲他眼镜片,“可你眼镜度数是准吧?有心要看话,自然能看清。”
同理,无心去看话,自然什都不入眼。
古伊弗宁不讲理地霸占这份小礼物,幼稚地吐吐舌尖,“就喜欢坏人送东西,糖衣炮弹。”
话落,他将书签放进大衣内侧口袋里,牛可清看见,那是贴近心脏位置。
*
去完艺术馆后,他们回到牛可清家。进门,古医生就迫不及待地抱起牛医生,将人带进房间里。
“等等,大衣还没脱呢,”牛可清在他怀中挣两下,像条扑腾海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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