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喜欢他啊,”曲嘉文恨铁不成钢,“你心里怎想,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让他避无可避,直面问题!”
“不敢,输不起,”牛可清用指端圈圈地划着酒杯口边缘。
他在责怪自己,责怪自己最开始时候不长脑子,上古伊弗宁这艘贼船,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你活该,输不起,当初就别玩儿。”曲嘉文差点劈头盖脸地骂他顿,考虑到当事人心情,最后还是算。
牛可清也知道自己活该,偏偏禁不住对方诱惑,脚踩进深坑里,“嘉文,把自己玩进去。”
打.炮是道基础算法,需要掌握不过是加减乘除,***就完事。爱情则是道复合函数,各种算法混在起,单是理解题意就足够艰难,插.进去抽不出来大有人在。
曲嘉文解牛可清,人如其名,爱钻牛角尖,认准件事就很难走出来。
不过幸好,这只牛听劝,三十岁人,也不是意气用事年纪,想通某些问题不过是迟早事。
曲嘉文晓之以理,给他吟唱句旷世名言:“得不到永远在骚动,被偏爱都有恃无恐。”
牛可清抢杯子,举起酒瓶使劲往里倒,倒满就口闷,“得不到被偏爱”
经开始变质。
作为排斥感情方,古伊弗宁试过将这份“食品”冷藏以延缓其变质,可惜无效,那就只能考虑
把它扔掉。
*
五光十色酒吧内,男人杯接杯,他是个自控力极强人,很少会喝酒喝得那凶。
这就是场吃人游戏,先走心那个就是输家。牛可清也算是个高级玩家,不过遇上个玩法够彪悍对手,而且够狠,也只能自认倒霉。
像古伊弗宁这种人,能将
“你俩这要断不断,害。你要跟他说清楚吗?”曲嘉文又去抢他杯子和酒瓶,牛可清战术性后仰,躲过对方擒拿手。
他们你推拉,你挪移,来来回回地过招,像两个打太极大师。
旁边调酒师小哥哥看呆。
最终,牛可清索性把酒瓶和酒杯都抱在怀里,宣告胜利。
他明知故问:“说什?”
火辣辣酒精像把锋利刀子,划过牛可清喉舌,快生生把他喉咙割开。
曲嘉文抢他杯子,把反扣在桌上,“好好,这喝法不怕酒精中毒啊?”
“怕什,”牛可清用手掌撑着脑袋,胡言乱语,“这儿不还有个曲医生?要真中毒,你记得救就行。”
“唉,你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曲嘉文心疼他这个兄弟,他知道牛可清和那个混血帅哥事,塌糊涂,俩男搞着搞着就搞出麻烦。
不过爱情这回事很难说,它可不像打.炮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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