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用种自弃口吻,牛可清道:“好,那就去找个不腻。”
古伊弗宁拽住他双臂,疾言厉色地吼:“牛可清你究竟想干什?!”
牛可清不说话。
他心又累又痛,整个人都快要垮掉。
“就不懂,就是个渣,有什值得你喜欢?不喜欢你,你就要随便找个男人搞吗?”古伊弗宁每句话,都在直刺对方心脏。
牛可清揉两下晴明穴,他头很痛。
今晚他是去借酒消愁,因为他沉溺在锥心刺骨哀伤里出不来,就要被溺死,绝望如同蝉蛹般包裹着他,叫他看不见光,也透不过气。
现在他是醉没错,但他脑子是该死清醒,思索问题甚至比平日更偏激。
想到自己曾被冷,bao力,想到自己爱永远得不到回应,他就控制不心里怨气。
牛可清缓缓上前,问句:“你说过,很喜欢身体。那你和分开是因为操腻吗?”
不大安心,但既然对方都这说,他也不好再留下来插手别人私事。
“那你有什事,记得报警啊。”
牛可清点头,“知道。”
话已至此,曲嘉文也只好离开,他忧心忡忡,走前还对着古伊弗宁划下脖子。
曲爷很不好惹!
他不懂,他确实不懂,牛可清喜欢他喜欢到这种地步吗?如果不是他话,无论是谁都无所谓吗?
牛可清流露出痛苦之色,“你问为什这喜欢你?这个问题也想问,可也找不出个答案来。喜欢就是喜欢,需要什原因呢?”
他明明知道这个人有多坏,口蜜腹剑、轻浮自私,他知道这个人所有手段和企图,每种都令人细思极恐。
“什?”对方震惊于他竟然会说出如此难听话,仿佛把他们这段关系归进种最低级层次,跟条肮脏腥臭咸鱼无异。
哑言半晌,古伊弗宁怒火烧心地扔出句气话:“对,腻。”
这刻,安静得那猝然,有些东西蓦地碎掉。
是他俩起亲眼目睹,目睹那东西被撕扯开、被摔碎掉,裂成千万碎片,化作湮灭尘埃。
世界上最大折磨,莫过于被所爱之人用藐视眼光看待,这是种惨痛至极受刑。
见朋友走远,牛可清才转过身来,问古伊弗宁:“你现在是在干什?”
古伊弗宁不知该说什,他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控,怒气腾腾通乱吠,跟只发癫疯狗样。
牛可清直视着他眼睛:“不是你说要分开吗?现在又把手伸进生活里,是想干什?”
“”古伊弗宁被塞得无话可说。
他好像既丢体面,也丢口才,明明梗着脖子想要泄愤,却拳打在轻飘飘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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