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纪阮身体僵
瞬，而后用力扯掉耳后
处理器，捂住嘴硬生生把声干呕憋回嗓子眼。
纪阮微微侧头，看着李绥安嘴唇，字句听得很认真，确认理解对方意思后才点点头：“
知道。”
可即便已经有心理准备，开机瞬间，纪阮还是被惊到。
他耳后皮肤被接上处理器，又通过导线连接着李绥安编程器，不知道李绥安那里点什
，哗啦就有簇电流划过头皮，纪阮后颈瞬间冒出层鸡皮疙瘩，身上汗毛都立起来。
紧接着，耳朵里开始传进沙沙声响，像涌动潮水，刺激着感官让纪阮眩晕。
李绥安直调整什，耳朵里声音不断变换，纪阮渐渐觉得自己好像晕船，头痛伴随着时而涌上心口恶心。
虎难下，纪阮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嗯……户口本都带。”
擦地两人更加震撼。
顾修义围观全程，恰到好处在此时出来结束对话，带纪阮往诊疗台走：“不算快，原计划是昨天领证。”
李绥安帮莉莉收拾好地上水，洗手，理理白大褂坐过来，还擦把汗：“雷厉风行，是你风格……”
他长舒口气，看向纪阮：“咱们还是看耳朵吧，小阮你不会手语对吗？”
他尝试努力压压，勉强止住想吐冲动，可头痛和眩晕没法忍耐，随着耳朵里机械声响变换，越来越剧烈。
顾修义眼睁睁看着纪阮越听脸色越差，开始还能在李绥安引导下对听音做出反馈，后面手都在抖。
他犹豫片刻，低下头凑到纪阮左耳边：“怎？”
李绥安也发现不对，连忙问：“不适应吗，要不要停下？”
纪阮全部精力都用来抵抗难受，刚分出注意看眼顾修义，心口又是阵翻腾。
纪阮点点头，想想说：“不是先天耳聋，是小时候生病，没及时去医院才会这样，嗯……后面很快做人工耳蜗，也能听见，没特意学手语。”
顾修义作为家属和纪阮并排而坐，还是第次听到眼前少年说这多话。
之前纪阮都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听不出什异样，可说长句，没有助听设备帮助，讲话就有些断断续续。
顾修义发现他好几次垂下睫毛，像在试探词语音调，尾音拉得长长，看起来年纪更小。
李绥安点头表示解，又说：“刚才检查过，你体内耳蜗是没有问题，们就简单新配个体外机。等下开机调音，你可能会觉得头晕或者不舒服，要是实在难受们就停停再继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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