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眼,心照不宣达成某种共识,比如对昨晚闭口不谈。
医生那些话在顾修义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犹豫片刻还是提醒纪阮句:“你血型稀有,凝血也不太好,自己要多注意点。”
“什?”
纪阮动动,像小动物受到惊吓似以极小幅度偏过头。
顾修义不懂他为什这样,迟疑道:“怎?”
纪阮现在样子和昨晚喝点酒眉飞色舞模样相去甚远,瞬间让顾修义回到初次见面那天,那时候纪阮好像也是这样有点恹恹地躺在床上。
顾修义静静坐着,忽然不知道该说什。
纪阮也开不口。
他真有点不舒服,胃还是隐隐约约疼着,嗓子也难受。
再想到昨天酒劲上头跟顾修义斗嘴,晚上肠胃炎,半死不活敲人家房门到医院折腾整夜……纪阮就有点想离开这个美丽世界。
就大。”
医生敲敲桌面强调:“家属定要重视,减少磕碰,大面积创伤绝对避免,不然万出事调不到血会很危险……”
·
直到从办公室出来,顾修义眉头都舒展不开,医院白炽灯晃着他眼睛,让他莫名心烦意乱。
他后知后觉想起纪阮,纪阮被猫扑过后久久散不去淤青,纪阮脚踝上那道很细小却愈合得很慢伤口……切都和他不太好凝血功能有关。
纪阮脑中“啪”闪,又被激活段记忆。
是很久远记忆,医院、手术、人工耳蜗,RH阴性A型血……
“没、没事……”纪阮咽咽口水,强迫自己恢复镇定:“是熊猫血……”
顾修义不知道什时候从端坐变成身体前倾姿势,手指放在呼叫铃上,打量他脸
最终还是纪阮先出声。
他嗓子哑,说话很慢,字句像仔细斟酌过:“以后……不喝酒。”
忽略昨夜斗嘴全过程。
顾修义几乎是当即理解纪阮意思,顺着台阶冷静道:“嗯,你肠胃不好,刺激食物也要少吃。”
忽略昨夜斗嘴没赢差点表情失控全过程。
顾修义拿着报告回病房看纪阮眼,还没醒,时间已经到早上,他给赵阿姨通个电话,安静坐在病房里等赵阿姨过来,然后言不发回别墅。
顾修义回去吃顿早饭,冲个澡,换身衣服,但很奇怪,心里那点点烦乱没有头绪,也并没有得到缓解。
等他再次进入病房,纪阮已经醒,很乖地躺在床上输液,安安静静地透过窗帘缝隙看外面绿叶。
他脸色还是很差,眉眼疲倦,唇瓣没有血色,没扎针那只手虚虚搭在胃上,指骨异常清瘦。
顾修义和赵阿姨低声说两句话,就让她先回去,关门声响起后,才不动声色坐到床边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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