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顾修义随口答完,才发觉有些不对,身边视线似乎过于强烈。
他迟疑偏头,蓦地对上纪阮眼睛,那孩子正直勾勾盯着他,眼睛又大又漂亮。
顾修义就这和他对视会儿,发现嘴里说着堆雪人幼稚人,眼中
纪阮笑得更开心:“你说他都成年怎还相信这种说法啊。”
“就是,”顾修义附和:“封建迷信要不得。”
“你说得对。”
说完两人沉默会儿,安静看春晚,纪阮却渐渐有些回味,打开韩小林图片看眼。
几分钟后又看眼。
秦山家还在吃饭,放着春晚当背景音,李遇已经在外面放烟花,韩小林发张雪人照片。
纪阮点开看看,[@韩大仙,韩小林你雪人放冰箱里干嘛?]
韩小林秒回:[做法呢。]
[纪阮:……?]
[韩大仙:这你就不知道吧,们家祖传说法,除夕那天堆个雪人放门口,可以保佑来年发财还能辟邪。]
带纪阮进屋。
纪阮还戴着厚厚围巾,顾修义帮他摘下来,他看白生生脸蛋:“吓到?”
纪阮睫毛扑簌扑簌,垂着眼不看顾修义,理直气壮:“本来那样谁都会吓到……”
顾修义移开眼,在纪阮头顶按按:“真娇气……去洗手吧。”
年夜饭赵阿姨做桌子好菜,望过去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纪阮先拍张照片发到寝室群里才动筷。
这雪人……长得还是有点可爱。
“咳,”纪阮清清嗓子,有搭没搭揪着抱枕上流苏:“怎会有人除夕夜跑出去堆雪人呢,真无聊。”
顾修义点头,他是真这觉得:“还容易感冒。”
纪阮:“……”
他转个面看向顾修义:“是绝对不会做这幼稚事。”
纪阮扬眉:[有这说法?]
[韩大仙:别地儿有没有不知道,反正们家有,小时候住农村每年都会堆个大,现在进城,电梯公寓物业也不让放,寻思着,冰箱门口也算门口,将就呗。]
神他妈冰箱门口也是门口,纪阮没忍住笑出声,顾修义投来个眼神。
纪阮笑着喝口水润嗓子,把聊天记录给顾修义看。
顾修义也看得挑挑眉:“你朋友是个人才啊。”
桌上还有道酒酿圆子,特别好吃,比任何大鱼大肉都合纪阮胃口。
但顾修义以糯米不好消化为由限制纪阮食用量,气得纪阮撇开圆子喝两碗汤来表示不满。
晚上两人带着猫坐在客厅厚厚地毯上看春晚,顾修义活到现在,能在除夕夜安安稳稳看次春晚日子屈指可数。
于是这刻对他来说,是种格外陌生温馨。
纪阮手机嗡嗡作响,室友们陆续发来自家过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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