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啊……”程子章疼地差点爆粗口,拉着纪阮手哆哆嗦嗦:“小阮…
程子章扫眼纪阮卷布,看到那点血迹,当即明白发生什。
——纪阮那颗树,只绣枝干,为写意绣得曲折且细,倒确实可以改成红梅而不违和。
她将纪阮在话在脑子里转圈,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还说放飞呢,你好得到哪去?”
纪阮扶额:“这是突发事件。”
程子章大笑:“行,改吧,是树就行,谁管他什树,你大胆做就是。”
程子章还想过来询问,纪阮见她另只手还捂着肚子,连忙道:“没事,扎下手而已,学姐你继续绣吧。”
他抽张纸压着指尖,纸面晕开小团血迹,纪阮再次拿起针俯身,却忽顿住。
——雪白薄布上赫然留下点红。
应该被扎那瞬间留下。
纪阮忘自己身体状况。
”
他眼眸弯弯,垂头穿针时眼尾漂亮异常,程子章也笑起来:“这话真缺德啊你。”
纪阮扫眼卷面,正经些,问:“还要绣哪些呢?”
这幅绣品主题是小院角,池塘小径已经完工,程子章正在绣矮屋最后点,对纪阮说:“你帮绣剩下几颗桃树吧。”
“行。”
协力合作下,两人在天色彻底暗下来前结束全部工作。
纪阮松口气,低头捶腰,程子章起身接水喝,走到半突然就倒在地上,吓得纪阮心差点跳出来。
他顾不上腰痛连忙跑过去,程子章正捂着肚子呼痛,纪阮只看眼她脸色,想都没想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阮……小阮……”
程子章虚弱地朝他伸出手,纪阮二话不说握住,吓得心脏乱跳:“学姐你怎?你……刚刚刚不是还好好吗?”
普通人被针扎下,最多只冒出个小血点,但纪阮凝血有点差,才会不小心滴滴在上面。
汉绣制品都需要是很精细做工,有时候非常细微瑕疵都会毁整幅作品。
纪阮手指暗暗捏紧,哑声道:“学姐……”
“嗯?”程子章抬头,看纪阮脸色:“手疼吗?”
“不是……”纪阮说着自己都有些无奈:“那颗梨树,们可以改成红梅吗?”
为让程子章能早点休息,也为纪阮能早点回家吃饭,两人都绣得很认真,细针在薄布上穿行,铺陈开片秾丽色彩。
时间分秒过去,两人都没再说话,室内时无比安静。
不知道过多久,纪阮突然“嘶”声,声音不大,但在极度寂静环境里显得尤为明显。
程子章立刻抬起头,“怎小阮。”
纪阮指尖被扎下,细密尖锐触感蔓延开,确实有点疼,他下意识皱眉:“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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