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拆线,今天是出院日子,应该过不会儿顾修义就会来接他,现在如果睡觉时间又很鸡肋。
纪阮莫名有些烦躁,把书扔到边,轻轻给自己按手腕,厚厚本教材拿得他手都僵。
这几天他还是时不时就做噩梦,但梦到画面直很模糊,醒来后更是丁点都记不住,只有浑身冷汗彰显着它与众不同恐怖程度。
纪阮说不清为什,但潜意识将这些噩梦和即将到来剧情挂钩,甚至在思考,如果离开顾修义去外面住段时间,会不会就能恢复睡眠质量。
病房门被推开,顾修义和平常样行动很轻柔地走进来,坐到床边。
“——当然纪阮身体不行这步可以先按下不提。”
“但有什敷衍不敷衍?你知道是梦他不知道吗?这不就是两口子情趣?谁他妈这时候乐意听你讲法律啊,你这能咋不上今日说法呢?”
他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般,把桌子拍哐哐作响:“你知道你错过多少吗顾修义?!”
“……”
顾修义像雕塑样坐在原处,脸上神色不变,唇角抿成条直线,眼中却布满无处藏匿惊疑和恍然大悟。
词。
李绥安:“………………”
李绥安抬起手,下下啪啪鼓起掌:“说得好,说得太好。”
但他表情看上去却丝毫没有夸赞意思:“就是有个问题哈。”
顾修义微微后仰靠上椅背:“你说。”
他神色毫无异常,但纪阮敏锐地察觉到丝不自在。
行李箱早就被赵阿姨收拾好,纪阮没凭借这点微妙感应去追问顾修义,撑着床坐直:
“是要走吗
这个下午,注定将成为顾修义人生中最重要时刻之。
他闭塞已久心灵像彗星撞地球般,唰地撞开好几扇旖旎大门,浓烈春光扑面而来。
·
吃过午饭,纪阮半躺在床上看课本,他们专业要背东西特别多,他已经耽误小半个月课程,再不记期末就是火葬场。
可大概是吃饭缘故,纪阮总觉得精神不太好,看会儿就犯困,明明以前也不这样。
“你这是在谈朋友呢……还是做演讲啊?”
“……?”
“你!……!”李绥安端起速溶咖啡口闷,“啪”声把杯子拍回桌面:“不是老顾,你是这些年做生意把脑袋做秀逗还是本来就这秀逗啊?”
“是,你说得确实没错法律会保护咱,但你又不是律师,人纪阮也没说要和你探讨法律问题,你没头没尾扯这些干嘛?”
“做噩梦那好机会啊!”李绥安痛心疾首:“这时候不就应该抱着哄着说‘宝贝不怕最爱你梦都是假才是真’吗?然后再找机会亲两口,下步能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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