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弄出声响似乎惊动程子章,她哒哒跑过来,见纪阮蹲在地上脸色惨白,魂都吓掉半,连忙去扶。
“你你你哪里难受?”程子章说话都有些结巴:“打救护车?”
纪阮勉强缓过来些,白着脸笑笑:“没关系,……有点低血
他打开包,慢吞吞开始收东西,忽然感到阵强烈心悸,眼前霎时黑。
哗啦——
手里包应声落地。
水杯、钥匙、纸巾散落地。
纪阮脸瞬间白,捂着心口蹲下,心脏伴随阵阵刺痛飞快跳动着,让他冷汗直流。
“——先生您茶叶包好。”程子章礼貌上前。
像变戏法似,Arthur脸上又浮现温和笑容,找程子章付钱:“谢谢,话已经说完,还有事就先不打扰。”
纪阮没有挽留,象征性送他到门口。
Arthur走几步又回过头,灿烂笑:“谢谢你纪阮,今天跟你聊天很开心。”
纪阮目光很平静:“似乎没有告诉你名字。”
品种比起来差远——不过您要是喜欢话,包些送您怎样?”
Arthur面露欣喜:“这样就太好,多谢你好意,不过既然是要拿去送朋友,自然不好再在你这里白拿,还是让照常付钱吧。”
“您太客气,”程子章收起托盘:“稍等,去帮你包。”
Arthur颔首:“多谢。”
见程子章走远,纪阮出言提醒:“好,白先生,请具体描述下您希望定制作品。”
模样。
和每次噩梦醒来后心悸模样。
纪阮知道这大概不是他心脏真出问题,而是这个世界必须要他承受东西。
他好像,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些事发生。
“小阮?小阮你怎?”
“是吗?”他还是在笑:“不好意思忘,那明天见,很期待你作品。”
·
送走白粤,纪阮脚步沉重地回到自己工作间。
现在刚到下午五点,他却像连轴转三天三夜样,从内心深处袭来前所未有疲倦。
大概确实需要休息。
他食指交握搭在大腿上,脊背松松倚着沙发靠垫,是种慵懒却充满气势姿势。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这种神态和顾修义平常会客时如出辙。
Arthur回视纪阮,视线沉沉地在他身上盯会儿,而后笑意收敛:“老人八十大寿是大日子,想要个繁体‘夀’字。”
他抿口茶,脸上再也不见丝毫和气:“要用最好绸缎为底,金丝银线绣成,大气、精致、华贵,最好灯光照耀时候看起来熠熠生辉。下个月10号之前完成,这样可以做到吗?”
纪阮看眼日期,还有将近个月:“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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