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只手攀上了纪阮的肩膀。
纪阮脊背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战栗弹开。
就发出粗重的喘息,一声声缓慢的“嗬嗬”像老兽从山洞深处发出的低语。
他一字一句说得嘶哑而缓慢:“欢迎各位到场……不用拘谨……随意享用……”
四下安静,长久未曾亲眼见过顾昌云的宾客们互相交换着惊讶而意味深长的眼神,不敢相信曾经掌握顾氏一手遮天的老董事长,已经是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主持人相当专业,忽视台下因为震惊而变得格外安静的氛围,大笑两声,喜气洋洋道:“听说您的后辈们都用心准备了寿礼,您不看看吗?”
这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台词,顾昌云却像毫不知情般露出欣慰的笑:“是吗?那就看看孩子们的心意吧。”
仿佛他真是一位和蔼的长辈一般。
宾客们神色各异,却还是配合地响起热烈的掌声。
俨然一派宾主尽欢的和气景象。
有一瞬间,纪阮感到有束视线灼灼地盯着自己,他偏头,白粤抱着胳膊一直看着台上。
而周围其他宾客全都震惊于顾昌云的现状,根本没人在注意他,他回过头,未知的不安让他心里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