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粤释然:“也好,说来也还没看过这幅作品呢——小阮,没事,还是展示下吧,大家都不会说什。”
纪阮端坐如常,神情淡淡,似乎刚才两人唱和并没给他带来任何内心波动。
但他不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时间分秒过去,四周渐渐也传出些异样声音。
“该不会确实比不过吧……”
“估计是,别人都逼到头上来,要真拿得出手,还不早露出来,干啥受这冤枉气?”
“……看着好像是挺贵哈?”
“毕竟是那什艺术家,还绣三个月,能差到哪去?”
“但这人谁啊?听都没听过,那位大师经常带着抛头露面徒弟不就只有纪阮和她亲闺女吗?什时候冒出个姓林?”
“管他呢,人家技术摆在那儿就是。”
林清听着台下议论,仿佛几个月来屈辱都被洗雪,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抬高下颌。
忍下个白眼。
林清适时上前,朝顾昌云和台下宾客礼貌笑:“艺术创作本就没有高低之分,每个都是创作者心血,白先生不用太介意。”
白粤莞尔:“林先生真是善解人意。”
林清谦虚摇头:“纪阮和都师从过程老师,他也算是师弟,就是这层关系在,都不会跟他比呀。”
“是是是,唐突。”白粤以种玷污艺术家清高歉意,略鞠躬,林清连忙装模作样制止。
“可那两人脑子不太好
白粤惊叹地捂住嘴:“这也太精致,早知道有林先生这样大师到场,说什也不会送样,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
他这番话表面上在埋怨自己,实际上却在暗指纪阮技不如人会让他丢脸,台下宾客也不是傻,自然能听出他话里意思,不敢随意附和。
悄悄往边上看去,顾总依旧搂着纪阮,果然面色有些不虞。
白粤略含歉意地对纪阮说:“实在抱歉啊小阮,不该请你为设计作品。”
林清上前几步,笑道:“没关系,纪阮也算师弟,就当做是师门内技术交流吧,也想看看他最近针法有没有进步。”
顾俢礼别没学到,就是隔代将老爷子好面子性格遗传大半,在边上看着,觉有点想呕,想到自己刚才也样做作,顿时更拉不下脸,悄声退到后面。
白粤虚虚扫眼周围目光,确认大家都认真地注视台上,才对林清说:“那林先生快让见们识见识吧。”
林清点点头,谦虚道:“献丑。”
他扯下红绸,里面如顾俢礼所说,是幅大大“夀”字,用暗红丝线绣成,四周盘旋着条巨大金龙,底部是金丝银丝和彩线勾勒艳丽花团,色调明艳华贵无比。
台下响起小阵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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