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委屈。
贺昭玉不知道怎安慰,怕说错什惹得他更伤心。甚至不敢用力
贺昭玉试图宽慰他,“所以不用顾虑什。”
还不说话。
贺昭玉开始嘀咕,他是哪里说得不好?怕池愿这样憋出什毛病来,叹口气,柔声道,“好吧,如果会让你觉得负担……”
池愿头扎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脖子,哭。
贺昭玉怔愣两秒,慢慢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懊恼又无所适从,“你哭吗,把你弄哭……”
抱歉说错话。抱歉你不要当真。
想退缩,但早就收不回来,疼也想把心放在他手上。
“抱歉现在才告诉你,也是才想清楚。”
那天池愿问他有几分喜欢时候,他就认真去想。总不能池愿喜欢得纯粹热烈,他喜欢得不明不白。
“最近直在想到底是什时候,无论想到哪个时间点都觉得晚,只能不停地向前推,”贺昭玉很轻地笑下,“原来是最开始时候。”
池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贺昭玉讲龟仙人催眠,在梦里听到这些话。
悄悄在胳膊上掐把,痛得脸都皱成团。
贺昭玉仔细分辨他表情,脸上也变得复杂,“喜欢这让你苦恼吗?”
“……”倒也不是。池愿缓缓精神,“你,你喝醉……”
池愿可能只是想默默掉眼泪,却实在忍不住,呜咽声越来越大,听得贺昭玉心都揪紧在块。
他迟钝地意识到,池愿除有时做得狠会掉眼泪之外,从没在他面前哭过,更别说哭出声音。
池愿要委屈死,贺昭玉向他表明心意,他以为自己会激动,会欣喜,然而委屈占据他几乎全部情绪。
他已经两年没有人可以诉说委屈。
在他朝跌入谷底时候,任何人都可以给他脸色看时候,喜欢人就在眼前,自己却只能以最卑微身份和他朝夕相处时候。
他说得很慢,因为要在被酒精麻痹脑子里捋出顺当人话来。
池愿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却做不出反应来。
“知道在说什。”贺昭玉补充道。
池愿还是没有言语,以种他从未见过神情注视着他。
“你恢复记忆吧,看出来。”从他说自己恢复正常开始。
贺昭玉略点头,好像被点醒般,诚实道,“是醉。抱歉……”
他顿住,现在表白并不是好时候,思维比平时慢很多,怕词不达意。
但既然已经豁开道口子,就想全部都倾诉出来。
等待下文几秒里,池愿心仿佛被凭空拿捏着,时而被攥把,时而被指甲刮,又酸又痛。
他怕贺昭玉上秒说喜欢,下秒就告诉他这是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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