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潇很快速地眨
好几下眼睛，眼底盛着惊讶和惶恐。
“元潇。”虞白又叫他
声，随后也蹲下去。
呼吸在下瞬开始交缠，眼前人近在咫尺。虞白靠过来，用额头在元潇
额头上撞下，撞得元潇心跳猛然漏拍，大脑空白片。
虞白大概是在推敲用词，敲会儿，才笃定道，“
就是你那个不可说。”
元潇：“……”
“听见。”虞白却不等他说完，自顾自走近他，在离他半米距离停下，眨不眨直白目光中，流转着月光和他影子。
“你听见什
？”元潇抖着嗓子问。他本想挺着胸膛，理直气壮地质问，开口嗓音却完美地打击他伪装出来平静。
“听见你说，你喜欢虞白。”虞白眼睫微颤，由于两人有身高差关系。眸子微微垂下。
他声音混着不远处大礼堂喧闹声起钻入元潇耳朵。
听得元潇心底阵混乱激荡。
他比比？”
虞白……
丁以然自觉拼脸比不过，但是想想，虞白好像没他高，心情下又好起来。
元潇听到笑声，有点奇怪，刚想问问，倏然就听到身后传来道不甚明显脚步声。
中秋前后月亮尤其明亮，元潇瞥着水泥地板上影子，轻易便猜出这个人是谁。
“没有……”元潇下意识反应是否认。
并非是认为这段隐秘爱意羞于启齿，他只是……害怕。
“听见。”虞白又说。
元潇脸色烧得发红，他蹙着眉峰和虞白对视，但在重复遍之后，他忽地像被谁抽干力气，在很短时间内软着腿蹲下去。
“元潇。”虞白轻声叫他名字。
“虞白？”他挂断电话回过头去，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虞白离得还远，他说话音量也不大，虞白应该没有听见他刚才说话。
维新楼外小花园里绿化多，树木都是老树，粗枝散叶还很密集，是二中学生们最爱钻地方，也是著名小情侣聚集地。
今晚不用上晚自习，来这个地方人明显比平时还要多，每走段距离总能碰到活人。有手拉着手，也有干脆抛开矜持，直接抱作团。
凉亭里倒是除元潇外没有别人，他眼睁睁看着虞白踩着石阶走到他面前，突然就不太敢确定，虞白有没有听到他那句“喜欢”。
他莫名感到有点紧张，开口时声音都带着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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