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潇咬着唇说,“个同学。”
话落又打个过去,还是没接。
元潇有些急,语气有点委屈,“他怎不接电话。”
“都快两点半,可能已经睡吧。”温存说。
哦,也有可能。元潇稍微放下心,却总觉得右眼皮直在跳,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但如果非要说实话,他其实是羡慕他哥。
当初他哥去天津上大学,上年嫌生活无聊,想也不想就背着家里就跑去西藏参军。袁铃想儿子打电话打不通,问过学校才知道人早就已经进部队。
袁铭从来就是个说不二人,想做什立刻就会去做。不像他,做事总是瞻前顾后。
今晚实在发生太多事,接二连三意外几乎把元潇打击得体无完肤。
想起虞白,他揉揉酸涩红肿眼睛,想着应该给对方打电话报个平安。也不知道虞白有没有挨打,他奶奶看起来挺凶。
下来,人却始终没有找到。行人沿着山路找遍又遍,仍是无所获。
袁铃急匆匆从京市赶到新山县,看到临时休整点忙成片状态,脸色瞬间就白,由两个助理扶着才勉强站稳身体。她望着眼前望无尽黑暗,迟迟迈不动脚。
和她起来还有包裹得严严实实温存。元潇只在很久之前见过她次,但直有印象。知道她是个女明星,最主要是,他哥也许喜欢她。
他哥单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开次花,他虽然面上不在乎不过问,其实心里乐得要死,结果……
元潇心里发酸,抹抹眼睛,迎过去扶住袁铃。
温存哭着问他,“你哥——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元潇说,“还在找。”
他指着条通往密林小路,说,“爸也在里面找。”
他也去找过几圈,后来被撵回来。
这场雨眼看着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下来趋势,随着救援范围不断扩大,现
正想着,却发现摸来摸去摸不到手机,这才想起手机还在书包里放着,而那个书包,他已经不记得放哪儿。
“操——”
元潇禁不住爆句粗,去找温存借下手机。
他记忆力很好,虞白号码更是早就烂熟于心,谁知接连打几个,对面都无人接听。
“你要给谁打电话啊?”温存问。
儿子满身污泥,袁铃忍着心中酸楚,拿毛巾给他把脸擦干净。见元潇手腕上划几条渗血红痕,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手怎弄伤?痛不痛?”
元潇摇摇头,用另只比较干净手背给她擦眼泪。
“你以后别学你哥。”袁铃顿下,说,“不要老是吓妈妈。做任何事之前,要让妈妈知道。”
元潇嘴唇动动,很小声地回个“好。”
也只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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