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潇哼哼两声，装没听见，抱着菜单点
堆菜。
他眉毛跳跳，冷漠道：“哦。”
“你呢？”虞白又问。
“
……”元潇顿顿，张口就来：“说来有点巧，昨天刚分。”
“哦？”
“这几年陆陆续续谈十七八个吧。”元潇笃定道。
“是表弟。”虞白忍笑。
“你表弟？”元潇不过脑道：“外国人？”
“中国人。”虞白说，“和样。他今年高三，成绩不理想，想找帮他复习。”
“哦。”
“喝酒
？”虞白拿起个高脚杯。
“在看什？”虞白突然凑得更近。
“在发呆。”元潇睁眼说瞎话，手忙脚乱给自己倒杯水。
“感觉怎样，自己开公司。”虞白肩膀贴着他，“平时累不累？”
“还行吧，不算累，运营得挺好
，前两年刚起步，亏不少，今年还好，赚些。”元潇老老实实答。边说边悄悄瞥他。
“嗯？”虞白侧头和他对视，尾音上扬。
就出去，等人到齐点单。
包厢空间小，窗外夜景却是极好，元潇找个靠窗位置坐下，虞白紧随其后，闷声不响坐在他旁边。
元潇立刻僵成具尸体。
身边被熟悉味道萦绕，那种莫名其妙紧张感又出现，他极其不自在地抓抓脸。
两厢沉默片刻，虞白率先开口：“听庄严说，你开公司？”
“哦。”虞白讳莫如深地看他眼。
庄严进包厢，张口就问，“元潇你偷谁家大米啦，脸红成这样？”
“滚，老子热不行啊！”元潇搓把脸说，“空调温度太高。”
庄严捞过遥控器看，“你确定？”
室内温度只有16度，已经是最低温度，赶紧往上调几度。
元潇摇头。
虞白叹口气，“潇潇。”
元潇瞪着眼睛看他，心里有点没底。虞白以前很少叫他“潇潇”，但这次重逢，虞白每次都叫他“潇潇”。
“没有和谁在起。”虞白与他对视，“放心。”
元潇：“……”
“你呢，你在国外……还好吗？”元潇垂着眼皮躲开视线，故作轻松地问。
“说实话，不太好。”虞白说。却也没展开说哪里不好。
元潇没有追问，气氛再次冷场。
冷大概两分钟吧，元潇就受不住，主动问，“你说家里人，是虞叔吗？”
好吧，他确实很在意这个“家里人”到底是谁。
“昂。”
“娱乐公司？”虞白问。
“昂。”
两人坐得太近，元潇稍抬眼，就能对上虞白右脸，他右脸鼻翼旁边有枚很小黑痣，那里曾被他吻过无数次。
那会儿虞白总说他太小，两人间亲昵每次都是点到即止，现在他成年，他们之间却没亲昵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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