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无种笔墨自争
白屋公卿金榜题名
落款为当朝翰林学士林宗卿。此人曾任先帝帝师,是天下文人仕子榜样。不过自打先帝驾崩,因看不惯朝中风气辞官返乡,在乡里办起私塾,虽不过问朝中事,却继续源源不断向朝廷输送栋梁之才。
苏岑看着自己老师这手字不禁牙疼,当初就是这手字把他文章批无是处,仙风鹤骨老头拿起笔来就变个人,言辞犀利针见血,双眼睛精光熠熠。等隔日拿着新作文章再去找他,小老头眼睛眯,再道其实你昨日那篇文章也有可取之处,两方权衡下,明日再交篇文章上来罢。
苏岑急忙避开正门绕着院外围墙环顾周,墙高两丈有余,墙上还设有棘垣,每隔段距离便有座角楼,足见森严。
苏岑直走到第盏华灯初上才停步子,打量眼周遭,并不是回家路,阿福垂着头跟在后头,想必是唤他好几声他都不应,无奈之下只能随身跟着。
暮色渐起,初春凉意透过单薄衣衫点点漫上来,苏岑冲着那盏灯过去,只见幡旗上用隶书写着田记糖水,看得出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有些模糊。铺子也只是简易用茅草搭个棚子,下面摆上几张桌凳。长安城内有严格宵禁系统,个花甲老伯正忙着将凳子统收到桌上,显然已是打烊。
苏岑上前步,原本只是想打听下这是何处,该如何回他那长乐坊宅子,走近看桌上还放着两碗热气腾腾梨水,不由心头动,掏出几个铜钱要买下这两碗糖水。
老伯看见,急忙再把凳子从桌上搬下来,苏岑急道不必,他们在这儿站着喝完就是。
杯温热糖水下肚手脚始才恢复些温度,苏岑打量着不远处黑黢黢府宅,不由问道:“那是哪儿啊?”
苏岑沿着东墙路走过去,足以容纳万人贡院不过里有余,半柱香功夫便能从院南走到院北。刚待转到北墙,个转身苏岑呆立原地。
紧接着身冷汗拔地而起,头皮阵发麻。
只见眼前尺火光明灭,三四个人齐齐
老伯顺着人目光看过去,笑道:“看你样子也是入京来参加科考吧?怎连贡院大门都不认识?”
苏岑惊:“这是贡院?”
老伯慈眉善目地笑道:“白日里看还能壮阔些,明天科考,贡院里早已戒严,黑咕隆咚片也难怪你看不出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苏岑笑道,看铺子已然打烊也没多停留,辞别老伯,便想着围着贡院走圈,也算解解这让世间万千仕子心之所向贡院到底长什样子。
前立三门,如今都紧紧闭着,上方牌匾书长安贡院,左右红柱上悬有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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