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她杀。”苏岑突然站起来道。
“什?!”宋建成已经准备退堂,将站未站被苏岑打断,副吃苍蝇表情。
“人不是她杀。”苏岑又说遍,指着绣娘,“从她衣衫血迹上来看,吕梁被袭击时她正被吕梁压在身下,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齐胸以上有喷溅型血迹而再往下只有浸染血迹现象。”
“即便她被压着也照样可以杀人啊!”
“被压着是可以杀人,”苏岑笑,“但致命伤口位于脖颈右侧,她除非是左撇子才能形成这样伤口,而刚刚已经已经验过──”
天,有职务早都去任上,也不知这吕梁是为何还逗留在京中。
验完伤苏岑站起来,“尸体口眼开,手散,口中有酒味,全身刀伤无数,但都不致命,颈部右侧刀伤处,深三分长两寸,砍断血脉,是为致命伤,刀口上宽下窄,上深下浅。”
书吏对着下方仵作验尸记录看,竟不差分毫。
苏岑接着走到绣娘跟前,蹲下去:“你昨晚看见什?”
那痴呆女子愣愣抬起头来,盯苏岑半晌,突然尖叫声惊跳而起,“是鬼,是恶鬼!恶鬼杀人!恶鬼杀人!”
众人随着苏岑回头看,只见绣娘正右手端着茶杯对着众人嘿嘿地笑。
“伤口上宽下窄,上深下浅,明显是先从颈前刺入再向后拉扯,若是被压着人行凶,”苏岑虚空握拳比个动作,“为方便用力必然是向自己方向拉扯,这也能证明人不是她杀。而且有人会杀人还在原地等着你们去抓吗?她是有疯症,不能为自己申辩,但也不能由着你们指鹿为马!”
宋建成当众被拂面子,面色已经发黑,恶狠狠盯着苏岑道:“人不是她杀,那你说凶手是谁?”
苏岑回头看绣娘眼,“凶手是谁只怕只有她知道。”
“先把人收监晚,看看能不能问出什来吧。”苏岑把空茶杯还回去,自顾自往后殿走,留下堂上众人对着个疯妇面面相觑。
苏岑:“……”
“放肆!”宋建成在堂上大喝声,立即有衙役上前将绣娘压倒在地,人还是叫嚷着恶鬼杀人,瑟瑟地把自己缩成团。
苏岑皱皱眉,走到堂前对宋建成拱拱手,“借大人茶杯用。”没等宋建成反应苏岑已经拿起宋建成茶杯走到绣娘身前,递上去,“别怕,这里是衙门,没有恶鬼,喝口水压压惊。”
绣娘瑟缩着看着他,最后小心翼翼接过来,冲他咧嘴笑:“是状元夫人。”
“肯定是这疯妇疯癫发作杀人,不必审,押下去吧。”宋建成皱着眉摆摆手,看出来从绣娘身上显然问不出来东西,好在人傻,把罪推到她头上就算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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