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站起来,顺手把方帕往怀里揣,“走吧。”
曲伶儿跟着送到门外,狠狠瞪祁林背影眼,临走还顺他块帕子,可恨至极!
路无话,苏岑知道自己在小天子面前说那席话肯定瞒不过李释,也知道李释下着大雨也要把他叫过去定然是要兴师问罪,心里委婉周桓法子想堆,最后决定还是坦诚以待吧。毕竟是他先答应李释不碰那个案子在先,失信在他也不怪李释会生气。不过几次接触下来,李释也不是完全不讲情理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不信李释真能把他怎样。
祁林把人带到地方,苏岑不由愣,这不是李释处理公务勤政务本楼,也不是他之前住过宁王妃房间,而是正儿八经宁亲王寝宫,是他从来都没涉足过地方。
祁林道声好自为之,替人开门,做个请手势。
着呵欠从里屋出来,边走边问:“苏哥哥,面圣面可还顺利?那小皇帝……”看清来人整个人怔,下瞬如受惊猫仓皇又蹿回里屋,生怕祁林是来逮他回那个地牢去。
祁林余光瞥瞥里间,平淡地对苏岑道:“爷要见你。”
该躲还是躲不去,苏岑心里暗自叹口气,道:“那劳祁侍卫等换身衣服。”
苏岑回自己卧房,留下曲伶儿和祁林在房里面面相觑,曲伶儿浑身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想着这人不能得罪,得罪他以后准没好果子吃,于是抄起块帕子凑上前去,笑嘻嘻帮人擦擦脸上水,“祁哥哥,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看你家主子这喜欢家苏哥哥,咱们这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这僵着也不好不是?”
祁林伸手抓住那只葱白腕子,曲伶儿急急后撤,奈何早已被人拿得彻底,祁林冷冷盯着那张失措脸,“狼崽子?小杂种?”
房间里弥漫着缕缕檀香,天色昏暗,房内尚还没掌灯,只暖阁里盏烛灯微弱。苏岑信步过去,只见人浸在灯光下,直将面部线条勾勒地愈加凌厉。袭黑色长袍披身,胸前微敞,长发如瀑散落,看着像是就寝时装扮,靠着案榻正翻看本闲书。
苏岑刚待上前,李释头也没抬,道声:“跪下。”
曲伶儿心道这人好生记仇,当日在牢里骂他那些他竟然全都记得,急忙讨好地笑着道:“哪能啊?祁哥哥定是听错,那晚祁哥哥还抱夜呢,对祁哥哥只有倾佩敬仰之情,怎会骂你呢?”
祁林另只手慢慢凑上去,曲伶儿心下惊,这是要卸他手腕?还是断他几根指骨?
只见人轻轻捏住他手里方帕,“自己来。”
“哈哈哈……好。”曲伶儿悻悻地收手。
苏岑刚好换身常服出来,曲伶儿如蒙大赦般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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