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苏岑道,“既然是这畜生犯错,那就让它自己承担后果,把它判给这位妇人任其处置,不知世子意下如
“物证不就在你眼前吗?”苏岑微微笑,从堂上下来。那妇人身旁还摆个筐,是路人将那些尚未跌坏李子收拢起来。苏岑随手从筐里抄起个,看看,又从荷包里掏出两文钱送到妇人手上,就着衣袖擦,咬口。
已然熟透,香甜多汁,摔可惜。
到萧远辰跟前站定,“物证,吃吗?”
萧远辰脸不屑:“这算什物证?”
苏岑轻轻摇摇头,边吃李子边道:“世子,你说这街上这多货摊,桃子、杏子,你撞什不好,偏偏撞李子。撞就撞吧,你却偏偏骑匹白马。”
寺卿呢?要上诉!”
“世子,世子稍安勿躁,”苏岑摆摆手,接着道:“长安城内禁止当街纵马,这点世子不知道?”
“……”这点他还真无从反驳,只能悻悻道:“那是有急事。”
“什急事?”
“买松子荷叶酥,急着给王爷送去呢。”
苏岑走到衙门外那匹白马跟前,只见白马左前蹄关节处有明显紫红印记,苏岑刚待上前,那马个响鼻,前蹄腾空蹬几下,把苏岑吓退好几步。抚抚胸口,这马真跟它主人个性子。
苏岑指着那处红痕道:“还用多做解释吗?前蹄留红,那必然是李子下落期间与前蹄发生碰撞才会留下如此印记,若是这妇人提前假意摔倒想要讹你,你过来时李子早已落地,怎会在这里留下印记。”
围观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称是,苏岑回头冲萧远辰笑:“世子觉得呢?”
萧远辰这下倒真是无从反驳,看着百姓对他指指点点,梗着脖子强行道:“那也是这畜生撞,跟有什干系?!”
这话出来,苏岑对这位萧世子佩服是五体投地,真真诠释什叫:脸皮至厚者,舍其谁!
“……”这下轮到苏岑无语,敢情这罪魁祸首还是那位宁亲王。扶扶额,苏岑语重心长劝道:“那也要慢些嘛,王爷又不是少那口就会饿死,撞人可如何是好?”
“恩,”萧远辰点点头,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没撞她!是她自己跌倒在地想讹!”
“民妇冤枉啊!民妇年就收这几个李子,指着它卖钱还不够呢,怎可能自己摔?”地上跪着妇人抱着自己四五岁小儿子呜呜哭起来。
竟然没上当?苏岑暗自叹口气,直言道:“世子,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就认吧,赔上二两银子还能早早回去给王爷送那松子荷叶酥。”
“你别想诓,”萧远辰冷笑道,“这些人都是跟她伙,就算他们是人证,那物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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