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不好意思地拱手道:“承让。”
本是想着低调行事,却无故生出这多事端,苏岑拉着曲伶儿挤出人群,刚待离去,却听见背后冷笑声,“虽然输,但不代表柳相就输,当年柳相途径汴州,见黄河入汴水波澜壮阔,作下‘万籁齐开惊鸾佩,九州通衢天上来’佳句,那个苏岑有什,净是些附庸风雅小词小句,拿不上台面。”
南派人当即就坐不住,纷纷站起来反驳。
苏岑微微皱眉,回头问道:“这诗是柳相写?”
他倒不是质疑柳珵水平,只是柳珵早年诗他也拜读过,走是写实路子,多是些忧国忧民深刻之词,而这两句诗逸兴遄飞酣畅淋漓,确实不像他风格。
“那好,”青年人微微眯眼,“到你,你出题,绝不会输给你。”
这不是让他欺负后生嘛,苏岑默默叹口气,“这样吧,还是你出题,对不上都算输。”
“你!”青年人猛地站起来,这分明是看不起他,咬牙切齿番,转头想又笑道:“这可是你说,你听好,上联是: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
这是个拆字对,冻和洒分别对应东两点西三点,确实有几分难度。
苏岑略思忖,笑道:“切瓜分客,上七刀下八刀。”
横,把苏岑往前推,“少爷给他对!”
苏岑心道你还知道是你家少爷啊,有你这对自家少爷丫头吗?
迎着众人目光苏岑按按眉心,颔首道:“那便得罪。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众人愣之后纷纷叫好,月井月影与方才江楼江流交映成趣,不失为副绝对。
那青年人也收几分鄙夷,认真打量苏岑眼,皱眉道:“你是哪里人?知不知道们这是南北之争。”
青年人等就是苏岑这句,扬下巴道:“孤陋寡闻,这是柳相当年入京赶考路过汴州时作,这诗里还有个‘佩’字,正是柳相字。”
柳珵字仲佩,这苏岑倒是知道,但单凭这个字就断定诗是柳珵作确实有些牵强。
果
“月浸江心江浸月。”
“人归夜半夜归人。”
“昔人曾为僧,为王呈上白玉珵。”
“登丘山望岳,枯山今换青峦岑。”
青年人拍桌而起:“你到底是什人?”
苏岑揉揉鼻子,苦笑道:“在下苏州人士,说起来应该也算南派人。”
南派立马扬眉吐气挺起胸来。
青年人又问:“你姓甚名谁,怎不认得你?”
“鄙某不才,没什名号,你不认得也正常。”
他个新科状元在个草庐里跟群读书人较劲,亲自出来给自己正名,这要是被人认出来,他投河自尽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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