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再加百两,”那彩衣纨绔不耐烦道,“把这些人都赶走。”
看样子这位二公子在这扬州城里地位不浅,那老鸨不敢直言拒绝,只能小心拉着那人袖子赔
眼前几艘大船都已经收跳板准备开船,唯有最前面艘最大船下还站好些人,苏岑和曲伶儿过去时才看明白,这些人不是不想上,而是有人拦在前面上不去。
“怎回事?”曲伶儿皱皱眉。
只见人身着湖蓝彩绸,腰间缀块羊脂白玉,副绮襦纨绔模样大咧咧往跳板前站:“小爷说,今日这船小爷包下,都散吧。”
底下立马就有人不乐意。
“卿尘姑娘月就出来这次,凭什你说包就包。”
苏岑微微眯眯眼,心情没由来大好,对着祁林恭恭敬敬道:“那便劳烦。”
看着祁林出院门,苏岑整整衿领,对曲伶儿道:“换身衣裳,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出门时刚刚月出,轮细弯峨眉月悬在树梢,两人从小角门出来绕到大街上,路繁华,又是另番景象。
扬州不同于长安城夜里有宵禁,这里入夜后较白日里热闹更胜筹,甚至衍生出夜市说,条十里长街通宵达旦,篝灯交易别有趣味。
曲伶儿难得被允许换下罗裙恢复男儿身,路走步子轻快,东瞅瞅西看看,手里会儿是十色汤团,会儿是泡螺滴酥,边吃边念叨这苏哥哥今日怎如此大方,是不是总算顾念起他好来要犒劳他?
“你包场,人家卿尘姑娘还不见得乐意见你呢。”
“卿尘姑娘清丽脱俗,别拿你那点腌臜银子折辱人家!”
众说纷纭,苏岑看热闹也算看明白个大概,这位众人口中卿尘姑娘应该是这船上花魁,奈何月只露次面,这些人就是过来睹美人风采。
不会儿船里出来个鸨儿模样人,讨好地挥着帕子冲那位纨绔道:“二公子还望见谅啊,咱们卿尘姑娘说,今日是以文会友,请下面这些公子哥儿们都上去。”
苏岑笑笑,这位二公子只怕是襄王有意,奈何神女无心。
当看到苏岑此行目地时,曲伶儿越发对苏岑感激涕零。
难怪要支开祁林,难怪要他换上男子装扮。
眼前正是前几日那几条花船,此时正张灯结彩迎着上客,船舷上站着溜儿花红柳绿姑娘,各个媚态百生,缕缕琴韵自船上飘出,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曲伶儿搓着手跃跃欲试,他活这大还真没尝过女儿香滋味,早就听闻扬州烟花风月闻名于世,原本觉得这趟有祁林作陪定是无缘见识,不曾想他苏哥哥想这周到。
果然还是男人,在别人身子底下再怎吃味,到底不如自己亲身上阵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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