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挺身在人唇
看着好似乖巧、圆润,他却知道这人打是什心思。
解决国事再来协调家事,李释张开胳膊冲人道:“来。”
苏岑自然而然落座在人身前,不逢迎不埋怨,低敛着眉目副予舍予求样子。
李释叹口气,明皇好当,清君难为,捏捏那副尖细下巴,道:“罚俸月,行吧?”
苏岑抬眸,他自然知道李释是给他个台阶下,此时就该感激涕零领旨谢恩,奈何苏大人天生身反骨,伸出两个手指得寸进尺道:“两个月。”
,抬头看他眼,道:“祁林也是人。”
苏岑登时汗如雨下,不敢再造次。所谓逸豫可以亡身,这多天来恃宠而骄,他竟然忘形到逼着李释处置身边人。
“不罚祁林,是因为不觉得他做错什,让他把人带回来,他做到,为何要治他罪?事发时你不在现场,又怎知道不是曲伶儿要带着情报投奔暗门?又或者是曲伶儿勾结暗门叛逆合攻祁林呢?现在伤是曲伶儿你来找讨公道,那伤若是祁林,当如何?”
苏岑后背发凉,许久不曾于与这人对着干,他都快忘这人当初冷漠寡情,真要要他性命也不过点点手指头事。
“凡事讲究个心甘情愿,既然曲伶儿没发话,那就是自愿受下,不用你帮他出头。”
李释笑着妥协,所谓罚俸,祁林住在兴庆宫,既无嗜好,又无亲眷,不拿俸禄也不是次两次,根本无足轻重。
但美人就得惯着,颗甜枣换来怀里人宽心顺气,又活过来,明眸善睐,又成白日里那个牙尖嘴利小狐狸。
会儿道白日里那个盐商*诈,会儿又说衙门里书吏字写难看,李释却知道,这人害怕就说个不停,伴君如伴虎,方才还是吓着。
李释不轻不重给人捏着腕子,苏岑受用很。研墨也是门技巧,墨要端直,手要悬空,力要均匀,缓不得,急不得,他当初讲究,嫌小厮磨不好自己动手,边磨边试,练就门手艺,可真要是站着磨晚上墨,哪怕是边偷懒边干,手也得酸。
李释找准他腕上几处穴道轻轻地揉,又酸又麻,舒爽无比。
“墨干,”李释摆摆手,“你退下吧,让祁林进来。”
苏岑立在原地许久没动,纠结再三,还是收性子服软,拿起那方墨锭小心翼翼问:“还是来,行吗?”
李释没抬头,苏岑就当他默许,挽起袖子心意研磨,再不多话。
再研出来墨均细黑润,纸笔不胶,直到三更天李释批完所有折子,也没再出变故。
李释收笔,抬眼看看眼前人,温顺和恭,腿还没好利落又站夜,手没停过,腕子想必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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