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点好处没落着还得搭上两个月俸禄,什叫好心当成驴肝肺,苏岑被这小白眼狼气肝儿疼,心里琢磨现在把人打个包沉尸江中还来得及吗?
曲伶儿嬉笑着凑上前去,“
苏岑皱皱眉,“你跟过来!”
等回房里关门,苏岑往桌边坐,副开堂办案气势,对着曲伶儿问:“说好在扬州养伤呢?你又跟过来干什?”
曲伶儿双桃花眼转:“苏哥哥放心不下你啊,京中险恶,你又不会功夫,不得护着你,还有阿福,好久没见,都想他。”
苏岑冷眼看着,食指轻敲桌面,副“你接着编,看看还能不能编出朵花来”表情。
曲伶儿叹口气,他那点脑筋在他苏哥哥面前耍花样就跟闹着玩儿似。
无余,长河接落日,波澜壮阔。
除这艘主船,前后左右还有四艘楼船,其上有重兵把守,主要用于守护主船安危和防止其他商船靠近。
苏岑不由感叹,难怪前朝会因为条运河亡国,他们在船上,行动都是银子,这趟下来就得斥资无数,更是难以想象那千艘龙舟齐发场面。
天色渐晚,河面上起风,苏岑从望台下来,正看见个小太监端着托盘匆匆而过,见他连声招呼都没打。
苏岑啧啧两声,这都是哪里招来下人,这点礼数都不懂,好在他大人大量,不跟这些下人计较。刚待转身,却猛地停步子。
“说起来这事得怪你,”曲伶儿往苏岑对面坐,“本来都打算住在扬州,结果无意之中得知你竟然克扣祁哥哥两个月俸禄!”
苏岑:“……”
曲伶儿脸义愤填膺:“你说不回去,祁哥哥吃什啊?他看就是没什积蓄样子,这件事因而起,总不能看他饿两个月肚子吧?而且祁哥哥那憨厚,不回去,你再背地里欺负他怎办?”
憨厚你个亲娘乖乖,苏岑翻个白眼,祁林那副样子,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盖,哪有点跟憨厚搭边意思?
曲伶儿没知没觉地继续道:“苏哥哥这次真是你不对,你不能总仗着自己聪明就欺负们这些老实人。觉得这事你得给祁哥哥道个歉,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去帮你说也行,最好再把人家两个月俸禄给人家补上。”
细思之后,苏岑折身追上。
那小太监大概以为自己脱身,闲庭信步地往后厨走,从托盘里拿块芙蓉酥还没塞进嘴角,只听背后突然出声道:“站住!”
小太监愣,扔盘子就跑,只听背后那人不紧不慢道:“你跑,跑就跟祁林说船上上刺客,让他亲自来抓。”
小太监挣扎番,只能回过头来,冲着苏岑咧咧嘴角:“苏哥哥……”
正是曲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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