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认真看着眼前人,好整以暇道:“跟你说过有年外出游历过番吧。”
李释点头,苏岑接着道:“就是在那时候来过宿州。”
“不过那时候时气不济,半路上被偷钱袋子,又跟友人走散,无处落脚,只能栖居在城外破庙里。”
苏岑苦笑下,“屋漏偏逢连阴雨,那破庙是有主,有伙乞丐常年在那里落脚,不过他们大概
苏岑尝口,银耳清脆,汤汁甜糯,温度也正合适。苏岑不消几口把汤喝完,微微眯着眼睛,脸餍足之色。
“知道那是哪儿吗?”李释指着不远处座城池问。
苏岑极目看会儿,奈何天色阴暗,实在看不清城楼上几个大字,仅凭这两扇城门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
李释道:“宿州。”
苏岑眉梢挑:“就是那个‘不似白云乡外冷,此去淮南第州’宿州?”
曲伶儿这厮是典型好伤疤忘疼,刚灭没几天那点心思又想死灰复燃,苏岑见状直接盆冷水给他浇灭。
他不想两人过多牵扯,祁林那种人曲伶儿根本招惹不起,眼里只有自家主子,曲伶儿不碍他事还好,旦有悖于李释指令,他能毫不犹豫地再捅曲伶儿剑。
苏岑安抚完曲伶儿从房里出来,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船靠岸停,埠头上往来侍从正补充物资。
有个太监端着碗银耳羹正往宁亲王房里送,苏岑拦下把人遣,自己端着送过去。
到地方才发现李释并不在房内,而是站在门外亭廊上,对着茫茫夜雾不知道在看什。
李释点点头。
苏岑眯眼看着远处黑漆漆城门,不由笑,“这地方来过。”
遥想会儿当时情形,苏岑笑里不禁带上几分无奈,“不过算不上什好经历。”
李释看着远处,漫不经心道:“说说。”
苏岑不知道这人是真想听,还是只是想听他说话,但他想把自己过去都说予他听,好,不好,光辉,落魄。
苏岑上前,皱眉盯着李释单薄衣衫,“要入夜,夜寒风大,王爷当心着凉。”
李释身上外袍随风翻滚,看着却浑然不在意。
这人有时候看着好似有钢筋铁骨,但又似乎格外畏寒,苏岑记得当初还没入冬李释马车里就烧上炭炉,往兴庆宫送银霜炭更是入冬就没断过,他时也拿不准这人到底是真畏寒,还是就单单因为宁亲王干什都要比别人高个规格。
李释回过头来看看,对着苏岑手里银耳羹抬抬下巴,“给你,吃吧。”
“王爷知道要来?”苏岑微微愣,本以为是他赶巧,再想李释确实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东西,倒是他偏食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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