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出殿门,只听李释道:“不必。”
只见席上苏岑已启筷子,每道菜都尝小口,细嚼慢咽,等等才冲李释笑:“味道不错。”
李释问:“不怕有毒?”
“除夕之夜,辞旧迎新,楚太后不至于选在这个时候下毒,”苏岑不缓不急地找块帕子擦擦嘴,“而且这种事有过次应该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她早已知道兴庆宫森严,不会做无用之功。”
末笑:“若真有毒,你早就拦下。”
苏岑不服气,“那你还先驳天子侍读,又驳中书舍人呢,”转而露齿笑:“如若不然,说不定如今早已经飞黄腾达。”
“好大口气,”李释笑笑,又喝口酒,边品边道:“也不是不能喝,当年漠北天寒,以酒取暖,伤到过。”
苏岑劈手夺下李释手里酒,悔不当初,皱眉道:“那便不要喝。”
李释毫不在意地笑,“漠北酒不是这些酒能比。”
席上气氛正浓,突厥人汉人早已经乱作团,冷不防门外有人通传,宫里赐菜来。
。
兀赤哈:“……”只觉得命|根子好像更疼。
苏岑看完这出大戏,笑意盈盈看着李释:“本来还想上去跟着抢抢,如今看来还是算。”
李释饶有兴致看过来:“你抢来要给谁?”
门心事被看穿,苏岑面色红,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杯酒,“自己喝不成吗?”
李释不置可否地笑,将盅冰花雪莲送到苏岑手边,“多吃点。”
苏岑刚低下头尝口,只觉得眼前暗几分,略抬头便见面前被个庞然大物挡光去。
兀赤哈拿着个酒盅往前怼,“苏公子,敬你!”
苏岑愣愣,小心瞥瞥李释,见人脸上
众人愣,席上霎时静下来。
上次天子赐菜,引得王爷犯旧疾,兴庆宫人罚三十军杖。如今还敢再来,自然被众人忌惮。提着食盒太监步步上前,也不晓得这大喜日子自己是怎开罪这些人,看着好像个个都想将他生吞活剥。
赐自然都是上好菜色,翅羹多汁,鹿肉鲜嫩,道道摆上桌就是没人动筷子。
最后还是苏岑自掏腰包给打赏,将人打发走。
等人走,祁林立即起身,“去找人试毒。”
李释轻轻笑,也拿起盅酒饮而尽。
苏岑看着李释杯杯酒下肚,丝毫不在乎,只手撑着脑袋,又悄悄凑近些,“你到底能不能喝酒?”
“怎?”李释执杯看着他。
“当初有个老太监跟说你不吃冷酒,”苏岑撇撇嘴,“可是花十几两银子买消息。”
李释挑眉,“所以在琼林宴上你就个劲儿灌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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