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多睡会儿。”
“饿。”他从昨天起就没进食,缓过疼劲儿去顿时觉得前胸贴后背,苏岑冲人笑:“想问问王爷什时候传膳,不巧听到你们谈话,真不是专门过来偷听。”
他要传膳又何必经过李释,这就等同于不打自招,就是仗着他如今大病初愈,李释不会收拾他。
李释果然没放在心上
宋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过来求情,想必也是知道宋凡这次过分,留出时间来给宁亲王泄火,李释没出气没松口,人他自然也带不回去。
只可惜,李释仍然不买账,迤迤然道:“你不用拿什丹书铁券压,他既然对人动私刑,那这也是私刑,只关乎个人恩怨,无所谓祖宗礼法。”
“王爷教训是,”宋毅叹口气,“他这次犯下滔天大罪,让他吃点苦头是应该,只求王爷最后能给他留口气就行。”
“人还活着吗?”李释偏头问祁林。
宋毅心里当即咯噔下。
苏岑缓过来时已经到后半夜,身上酒蒸发殆尽,毒也被并带出去。
祁林回报:“各种酷刑都用遍,他口咬定解药已经给苏大人,是苏大人自己没吃。”
“解药……在菜里……”苏岑靠在李释怀里虚弱异常,下巴也已经接回去,只是说话还是不敢大声,会牵扯着疼,但还是强调道:“……不吃……”
让他吃那些混头发蛆虫菜,他宁愿再死遍。
“好,不吃,”见苏岑体内毒已经清差不多,李释没做强求,又问祁林,“既然解药没有,那毒药还有吗?”
祁林点头:“还活着。”
李释低头漫不经心地撇撇茶沫,“那就再留两天。”
李释都这说宋毅也不敢多说什,只是又再强调几次求李释给他留口气儿,这才动身离开。
看着人走李释起身回到后厅,这才见苏岑已经醒,正趴在后头偷听两个人说话。
虽然只是病天,人却消瘦明显,唇色也还苍白着,长发未束,披散着垂下来,显得越发清瘦。
祁林犹豫片刻,点点头:“有。”
“等宋凡体内解药药效过给他灌下去,再把那些饭菜放在他面前,药效过继续灌。”李释低头看着怀里人,漫不经心地吩咐祁林,“倒是要看看,是解药先没还是毒药先没。”
祁林心里打个寒颤,这折腾几次只怕解药和毒药还有,人已经没,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领命下去。
李释吩咐下人进来将苏岑擦洗番,换上新衣裤,将人拦腰抱带回自己房里──他那张床上被褥凌乱冷汗淋漓,已然没法睡。
疼天夜,这会儿才消停下来,还没送到床上,人已经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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