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才愣过来,这人谁啊?他凭什这毕恭毕敬地有问必答啊?再想定然是因为这人问太自然,好像这番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他不自觉就把他当成自己家大人。
苏岑回过头去拿起截小腿骨看着,应该就是被村民开始当成干柴那块,骨头上有条不显眼裂痕,整根骨头也不是挺直,而是从裂缝处呈现出不自然弯曲。
“苏哥哥怎样?”曲伶儿跟过来问。他不屑跟阴险狡诈马大人单独待着,这才迈着发软腿闭着眼默念阿弥陀佛路穿过各色尸体跟下来。
“不是瘟疫,”苏岑道,“这些人喉骨全部断裂,是被人断颈谋杀。”
“谋杀?!”曲伶儿大惊,“杀这多人?!”
马大人捻着小胡子皱皱眉,“确实蹊跷啊,按理说死这多人应该有人报案啊,可任川陵县县令也有十几年,从来没有接到过什报案。会不会这些人不是们县人,而是别什地儿迁过来?”
“长途跋涉必然带着行李,但刚才在山洞里看过,并没有什包袱之类。”
“难不成这里就是个墓地,死人就兴往洞里扔事?”
“这哪里是墓地,分明是乱葬岗!”曲伶儿抬起头来,语气不善。他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气是刚才马大人不跟他们说实话,把他吓跳,这会儿后背上冷汗还没干呢。
苏岑拧着眉摇摇头:“你们看尸体身上这些衣物,都是夏日单薄料子,如果真是墓地,总不能夏天死扔在这里,冬天死又在另块地方吧?而且看尸体白骨化程度,这些人应该都是差不多时候死。”
“共二百八十七人,如果尸体全部在这儿话。这些人除喉骨断裂身上没有其他外伤,”苏岑突然把那截腿骨送到曲伶儿面前,把人吓险些屁股瘫坐在地。
“只有他除外。”苏岑道。
“苏哥哥!”曲伶儿回过神来恼羞成怒,“你别捉弄!”
苏岑笑笑,把腿骨收回来,指给曲伶儿看,“这个人腿上应该受过伤,而且伤口没长好,骨头都长歪。”
曲伶儿看看跟着点点头,“苏哥
马大人凝眉眯眯眼,“难不成是……瘟疫?个村子都得瘟疫,避难至此最后都死绝,所以没人报案?”
苏岑抿着唇想想,不置可否,见尸体搬得差不多,站起来沿着台阶具具看下去。
尸体都大同小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苏岑路看到最后,在最后那具尸体面前蹲下来。
这具尸体上还带着些许泥斑,尸骨也没找全,苏岑回头问官差,“这是怎回事?”
官差道这就是打柴那个村民开始找到尸体,因为被洪水冲过,好多地方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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