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不由又笑,如果田老伯真在天有灵,告诉他谁是杀害田平之真凶岂不更好。
终究是被自己所缚,走不过心里那道坎。
与此同时,重重宫禁下深宫内苑,楚太后屏退众人,对着空无人寝宫道:“出来吧。”
光线照不到角落里响起稳健脚步声,道黑影从黑暗中出来,被微弱烛光拉长身影,随着那人步步上前,那影子竟罩半片寝殿。
楚太后扶着凤额微微抬头,“你说你能帮哀家对付李释?”
弃,之前忍那些天不都白费?”
“哦?”李释掌心灼热,顺着衣襟下摆探进去,“子煦跟说说,都是怎忍?”
苏岑:“……”
最后还是苏岑搂紧衣襟落荒而逃,身后跟着李释不加掩饰玩味笑声。
可能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午夜之际田老伯入梦,还是那身临死前装扮,张罗着贡院门前糖水铺子,问他要不要喝碗糖水。
来人身黑色兜帽,兜帽掩盖下双眼睛却锐利如鹰,见楚太后也不行礼,态度也全无点低下之意。轻提唇角:“难道你连先帝都信不过吗?”
提到“先帝”,楚太后面色立马柔和下来,出声询问:“你打算怎做?”
“有自己打算,到时候自然能让李释万劫不复,”兜帽人唇角勾起丝冷厉,“只是有个人,只怕是保不住。”
“他毕竟也跟哀家好些年,”楚太后轻抿薄唇,似是犹豫不决,转眼间却眼神狠,“死得其所,也算他尽忠吧。”
给他送来糖水却是田平之,言笑晏晏,文质彬彬,把碗放在他面前,微微漾,映着琥珀光泽。
等他端起碗来再往嘴边送,碗里液体陡然变红、变稠,指尖温度尚存,像碗未凉鲜血。
个转身,田老伯不见,田平之不见,他仰躺在片黑暗里,手脚被缚动弹不得,有人撅起锨土,埋头砸向他。
苏岑猛然惊醒,大口喘气,好像那种被活埋窒息感还在,他口气上不来就要被憋死在梦里。缓好半晌苏岑才回过神来,在黑暗中环视圈,这才发现睡前窗户忘关,外面凄风冷雨,自己身冷汗,被褥冰凉。
梦里场景心有余悸,左右是睡不着,苏岑在黑暗里盯着床头繁复床幔细想,是不是自己拖得时间太长,田老伯怪罪他,这才托梦给他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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