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珵无奈笑,“杀都杀,又哪来那多为什。”
苏岑平静道:“若说你是嫉妒田
身败名裂,不过句话事情。
“他有哮喘,所以科考前天晚上在田老伯熬糖水里加榛子粉,知道他入贡院前肯定是会喝碗糖水。果不其然,他点都没犹豫,碗糖水饮而尽,结果在考试途中哮喘发作,以致身亡。”
苏岑默默点点头,他跟柳珵说过田平之是死于榛子粉诱发哮喘,却从来没有提到过糖水两个字,如今柳珵能毫不犹豫地点出糖水,只能说确实坐实嫌疑。
苏岑接着问:“你是怎知道他有哮喘,又如何能在田老伯糖水里下毒?”
柳珵低头,轻声回道:“与他关系匪浅,他拿当朋友……”
大堂上霎时静,落针可闻,不过片刻之后便彻底炸开锅。
当朝右相亲口承认自己杀人,还是在十多年之前,也就是说这些年来手握半片朝堂、权倾朝野柳相,竟然是个杀人犯!
苏岑拍几次惊堂木都无济于事,横眉扫,两旁站着衙役当即领悟,水火棍往地上重重杵,山摇地动,才将场外喧闹渐渐压下去。
苏岑静静看着柳珵,倒不是不震惊,只是接触这件案子太久,早已经预想所有结果。他早就知道这件案子跟柳珵脱不干系,却并不觉得该在柳珵这里终止。
“你怎杀他?”
苏岑狠狠皱下眉,“他拿你当朋友,你却下毒要杀他!”
“……”柳珵抬头,欲言又止片刻,却又垂下头,“是对不住他。”
“你对不住不只是他,还有田老伯,你把个父亲逼成个杀人凶手,哪怕自己下地狱,也要揪出杀害他儿子凶手,”苏岑轻轻垂下眼眸,“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怀疑过你。”
柳珵静默片刻才道:“田老伯他……他直待很好,从贡院里出来还看见过他,他问‘答得如何’,‘试题难吗’,目光却直盯着贡院门口。他跟说‘就知道平儿不如你,心太浮,气太燥,你考第挺好,正好杀杀他那傲气’。他不知道田平之已经死,他等不到他出来。”
柳珵面上伤情有之,后悔有之,都不似作假,苏岑轻轻皱眉,“那你到底为什要杀他?”
柳珵抿抿唇:“你不是都已经清楚……”
苏岑凝眉:“如实道来,你是怎杀他?!”
柳珵抬头皱皱眉,直到撞上苏岑眼里锐利才躲似偏开视线,“,给他下药。”
“什药?”
“……”柳珵被怼口气险些没上来,刚欲甩袖子走人才猛然想起自己罪犯身份,看看堂上苏岑,又看看两旁衙役、围观路人,心里那口气突然就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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