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被带走,章何还在哀嚎:“是冤枉,不是杀,没杀他……不知道他那时候还没死啊……是真不知道……”
书吏把画押罪证交给苏岑,小心问道:“大人,还查吗?”
“查,当然要查,”苏岑审阅遍把记录阖上,从座位上站起,“谁愿意与进宫,去会会那个小六子。”
苏岑凝眉,又是那个六指。
如今看来这个小六子在田平之这件事上起到至关重要作用,就像座桥,从那头连接到这头,有这座桥就是个整体,旦缺,两边就再也没有联系。
苏岑皱皱眉,可他想不明白是,那座桥明明已经带着所有秘密沉于水底,为什又选择在这个时候浮出水面呢?
“,不知道会试时候田平之还没死,”章何还在辩解,“是真以为他死才把他埋……”
“如果他当时没昏迷呢?”苏岑冷冷问道。
地方,做可谓天衣无缝,即便当初密旨没有焚毁,拿着这封东西也指证不任何人。
那章何当初又是为什就毫不设防地信这封没头没尾密旨?
原因只有个——他认得那个宣旨人。
人常常习惯根据从属关系来往上推测,个物件儿、个习惯、个下人……很容易就想到那个佩戴物件人、习惯主体、下人主子……可这些东西单拎出来,却又说明不什。
谁能保证这个物件儿不会丢,习惯不会改,下人不会易主?
章何愣在原地。
柳珵是把犹豫不决匕首,章何就是紧随其后补上把刀,阴差阳错却又是万无失。田平之定会死,而那个隔岸观火人事后只要把桥拆,就能把自己摘除干二净。
半晌后苏岑才回神,对旁书吏道:“让他画押。”
书吏将堂审记录送到章何面前,看着人签字画押才又收回来,冲苏岑点点头。
不管幕后那个人能不能抓住,章何蓄意杀人已是事实,逃脱不罪责。
所以章何才犹豫,迟疑,相比于普天之下所有已知既定,人才是最大变数。他知道那个人说出来也于他无益,作用甚至还不如那封已经焚毁密旨。
“是谁宣旨?”苏岑问。
章何又纠结下,才道:“是……小六子。”
“小六子是谁?”
“小六子……小六子是先帝还在做亲王时身边伺候内侍,”章何已经彻底放弃挣扎,如实回道:“他只手上有六个手指,所以宫里人都叫他小六子。不过自从先帝继位以来就没人见过他,可能是跑,也可能是……被人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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