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垂眸,指节轻敲着桌面,片刻后突然抬眸起来,“接着用刑。”
血迹斑斑拶子重新套回十个指头上,小太监当即吓魂都散,话再出口已经慌不择言,“是田平之!是田平之不知道怎开罪先帝,先帝才要杀他。但当时太宗皇帝病危,事关皇位更替,在这个节骨眼上先帝不好明目张胆动手,才让去处理这件事!”
说罢又举起自己血肉模糊手举过头顶,“对天发誓,要是说句谎话,天打五雷轰!大人你信,真没说谎!”
苏岑循循善诱:“可是田平之介书生,又怎会开罪先帝?”
“好像是……好像是先帝有次微服私访时候,田平之不知道怎触龙颜……”小太监手上还带着拶子,已经绞尽脑汁回想,“剩下真不知道,先帝那次出去没带人,先帝已崩,田平之也死,只怕是没人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什。”
他把那个六指抓回来,只要等他招供,就能证明你是受人所迫。”
柳珵点点头,重新夹起之前掉菜叶子吃,才轻声道:“苏岑他挺厉害。”
崔皓那边没动静,等柳珵看过去,才见人幽怨小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委屈极。
柳珵笑,哄小孩似安慰道:“你也厉害。”
“那也就是还没有苏岑厉害。”
微服私访却不带下人,那必然是要去做什紧要事或者见什紧要人,田老伯曾经说过,田平之是因为看见不该看东西才被人杀人灭口,那这个不该看东西指又是什?
苏岑稍微思索片刻,想起之前柳珵说过,直试图找到小六子却无所获,接着问:“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为什在宫里都找不到你?”
“在昭陵给先帝守灵啊,”小六子想想又补充道:“之前是在督建昭陵,建好之后就管着收拾打扫,后来先帝崩就接着守灵。那件事之后先帝就把送走,这些年来直待在昭陵,本以为这辈子都要在昭陵里过,没想到竟然
柳珵无法,只能笑道:“好好,你比他厉害,行吧。”
苏岑眉头凝,手往案桌上重重拍,“大胆奴才,构陷先帝,该当何罪!”
“没有,没有!”小太监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膝行两步又冲苏岑叩两个响头,涕泪横流道:“所说句句属实,没有句谎话!”
苏岑面色冷峻,从面上看不出点端倪,接着道:“那问你,先帝他和田平之有什恩怨,怎会无缘无故去杀害个赶考仕子?”
小太监愣,畏畏缩缩道:“不知道,这真不知道,就是个奴才,听主子安排办事,主子有什事情怎可能告诉们这些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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