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抹着眼泪停不下来,趁周暮回没注意时候偷偷拽住他衣角,辛意边哭边叫他名字,又紧紧贴上去,叫他,“周暮回,喜欢你呀。”
这是辛意第十二次说喜欢,周暮回也不知道自己怎记得那清楚,他低头看着哭成花猫小孩,手指僵硬,慢慢朝他肩伸过去。
旁路灯却突然闪烁两下,滋啦星点从辛意肩侧掉下来,周暮回顿,又悄无声息地放下来。
“别哭。”
他僵硬地说。
辛意突然哭,浓密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他不像以前样点头说好,或者撒娇不好,只是站在周暮回面前抹眼泪,伤心欲绝地看着他。
“要长大,你等等啊。”
周暮回身体僵硬,他确实是要拒绝辛意,但并不是要以这种赌气口吻,只是小孩没发现,他也没办法再说次。
因为辛意哭实在太伤心,明明之前周暮回也拒绝过他很多次,但他都没有这样哭过。
辛意去拉周暮回手,周暮回条件反射地避开,小孩泪珠挂在睫毛上,呆呆地看自己半伸着空荡荡手。
周暮回拒绝他。
他手抓着辛意手腕,周暮回能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人直在抖,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害怕,尤其在听到他说不行时候,那双眼瞬间暗下去。
小孩估计要哭,周暮回看他眼眶都红,但他也只是抽抽鼻子,然后轻轻地点头。
“好吧,那…那下次再问你。”
他拼命挤出个笑,对周暮回说。
周暮回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反常,他心里涌出个不可思议念头,但周暮回不敢深想,只是在那个念头要从迷雾里探出来时,用力推开辛意。
辛意手被迫和周暮回分离,小孩被推懵下,但下秒他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像是勇敢无畏小狮子,紧紧搂住周暮回。
“
“周暮回…”
辛意带着哭腔叫他,好像被周暮回拒绝,或者被他躲开拉手都是件天塌下来事,他眼泪越来越多,周暮回莫名开始烦躁,像是有口气堵在胸口,随着辛意眼泪直落落地汪在心底,怎都散不出去。
周暮回皱眉,越发不明白自己古怪。
辛意难过地要命,像个真正小孩样崩溃大哭,周暮回看他被手背狠狠蹭红脸颊,还有那些斑驳泪痕,时也卡壳,不知道要怎把这场闹剧收场。
他最不擅长安慰,尤其是辛意在哭。
“……”
“下次也不行。”
周暮回抽回自己手,低头看他,“什时候都不行。”
他语气有些僵,但是辛意却没发现,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周暮回,然后眼眶里红越来越多,无措地拉周暮回手。
“为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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