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勉被推得踉跄两步，抬头朝前看去，只见
个穿着圆领毛衣
俊秀男人从墙角探出头来，冲方勉挥
挥手。
“方勉，这边。”
方勉瞳孔缩。
真是肖豫！
包厢里空气突然闷热得让人无法呼吸，方勉想走，他想立刻离开这里，他甚至都打算转身，但突然包厢门被人推开，又有老同学进来，大家站起来嬉笑着迎接，方勉在混乱中被挤到墙角，然后被人拉住手腕。
“大家看看谁来？”
“哟，这不是大画家吗？”
“哇，都六七年，方勉你怎
还像个高中生似。”
“你们懂什，艺术家都这样！”
“哈哈……”
方勉到达饭店时间不早不晚，他用手机反复确认饭店地址和名称，然后又在门口犹犹豫豫做很久心理建设。
等下见到王老师他要说什呢？
还在大学时候，方勉寒暑假会买点东西去看望王怡曼，后来毕业方勉混得不好，就不敢跟她见面，只过年邮寄点补品。
最近事业上有点起色，方勉又有勇气见她。他想，如果他们有机会单独聊两句话，他定要跟王怡曼道歉，混成这个鬼样子他太对不起老师教导。
“方勉？是方勉吧？站在外面干什呢？人都到得差不多，快进去呀！”
“方勉？看什呢，过来坐。”
方勉听见隔壁有女生问：“你俩关系还是这好，是不是直有联系啊？”
“对啊，”肖豫伸手帮方勉把次性餐具塑料袋撕开，又倒上热水把餐具烫下，“这次同学聚会
本来在北京走不开，听方勉要来，立刻
大家七嘴八舌你言语，气氛轻松愉快。
方勉呆愣地站在门口，个字也说不出。
他视线挨个扫过在座每个同学，发现所有人都变，女生们都打扮得漂亮甜美，男生个个自信骄傲，好像只有方勉，依然缩在旧时光壳子里，还是那胆小木讷。
“愣着干什？”班长把方勉往前推，“坐啊，正好肖豫边上还有个位置，你坐那边吧。”
肖豫？
出来抽烟班长看见方勉，连拉带扯地把方勉往包厢里送。
班长还跟以前样，会做人会说话，就这走路上半分钟不到时间，他已经把方勉从头夸到尾。
“就奇怪，你怎跟高中时候模样？你这换身校服就能回高中继续读书！你这几年吃什去？看这小脸白，以前们班男生都嫉妒你你不知道吧？因为你长得特白，斯斯文文，当时班上好几个女生对你有意思来着，可你就不爱跟人说话……”
方勉句话也接不上，只能干笑。
班长推开包厢大门，吵杂喧闹声和混着烟酒味暖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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