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不
定非要跟女生练习
。”肖豫小跑两步挡在方勉面前。
“什
意思？”方勉不解。
那时候方勉比现在还要瘦点，下巴尖尖，小脸又白又嫩，是个干净少年样子。就像班长说得那样，他们班男生边嘲笑方勉是小白脸，边又暗暗嫉妒他。
肖豫比方勉高点，方勉看他得仰头。
少年眼睛里倒映着树荫斑驳光点，干净得很纯粹，和他白衬衫那样让人心动。
从此，方勉孤独煎熬高中生涯开始有
不样颜色，这切都要感谢肖豫。
后来有天上体育课，两人逃掉千米测试，躲在器械室后面聊天，肖豫突然问他——
“方勉，你会接吻吗？”
他语气很随意，就像问方勉喜欢吃什样随意。
方勉摇头，他都没谈过恋爱，怎可能会接吻。
在相反方向。”
高中时候肖豫成绩很好，长得帅，人又开朗，是班里明星人物，所以王怡曼把他调到方勉旁边。
方勉性格沉闷不爱说话，肖豫恰好相反，整天在方勉耳边叫他名字，高兴时候叫，难过时候也叫。
“方勉，方勉？方勉！方勉——”
他句话就能拖着十几个男生陪他打球，个笑话能逗乐全班人。
肖豫喉结动动，突然前倾低头。
那是个很热夏日午后，远处有学生笑闹和老师哨声，再近点树上还有沸腾蝉鸣，方勉就在这样个普通体育课丢掉自己初吻。
“
也不会。”肖豫说，“但挺想学。”
“怎学？”方勉好奇，虽然怪不好意思，可他也有点想学。
肖豫冲他眨眨眼：“找个人练习不就完。”
方勉白他眼，转身要走。
这话说就跟没说似，肖豫就算，有哪个女生会答应跟方勉练习？肖豫就会胡扯八道。
方勉头次知道人生还有这样活法。
谁能拒绝和这样人做朋友？
不到个星期，方勉便和肖豫无话不谈。
肖豫同情他身世，说从此以后做他好兄弟，他点点给方勉讲数学题，手把手教方勉打篮球，走哪都要带上方勉。
他硬生生在方勉壳上破开条小口，方勉从那条口里看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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