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佟颂墨出
佟颂墨口气噎在喉间,有些不知该说什——合着他还真是查!
周翰初没觉察出他表情发僵,还继续说道:“你二人不是个专业,怎会相识?”
佟颂墨正在喝茶,闻言捏着那茶盏轻轻往桌上放,声音也冷几分:“周将军神通广大,查不到们是怎认识?”
言尽于此,周翰初才听出他话语中不爽,顿时轻咳两声转话题:“这儿拿到个东西。”
佟颂墨注意力略收,看他眼:“什?”
燕喜楼被人传得富丽堂皇,但亲眼见,才发现不过是栋很朴实小阁楼,只是有三层,是洋人楼建筑式样,没什亭台也没什流水,更无雕梁画壁,进大门后是个不大不小院子,此刻里面已经停辆车,佟颂墨认出是周翰初车牌号。
此时正是日头最盛时候,佟颂墨苍白脸被阳光照出几分红润,看上去反倒有气血很多。
他立在门口,有些不太想进去。
二福先溜进去给他家将军汇报,没会儿周翰初也走出来,问他:“见着人?”
“……嗯。”佟颂墨这才进屋子。
周翰初这才松口气——他方才好似在走钢索,压根不知道哪里就碰到佟颂墨逆鳞,上秒还聊得挺好,怎下秒对方就突然变脸。
他飞快地转动下自己腕表,将纸戳红章合约从怀中取出,道:“这是你们佟家和赵仁厚签合作协议。”
佟颂墨脸色微变:“合作?怎可能?们佟家怎可能会和鸦*馆合作?”
佟颂墨飞快接过那纸协议,将纸张展开来,果不其然在右下角见到字迹熟悉三个大字——“佟世礼”,瞬间便什都明白。
自从清朝皇帝下台后,从前满清八旗名门贵胄皆已没落,他们佟家也不过是没落贵族中个。但大哥佟颂定并不认输,早在数年前就以己之力担起佟家担子,开办多个钢铁厂和棉纺织厂,步步地做大做强,他们佟家后面才又有风光无限。
周翰初嘴里叼着根烟,没点,半边肩膀挨着壁龛,视线沉沉望着他,从头扫到尾,试探感觉着实让佟颂墨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但佟颂墨没说什,而是解开自己大氅系带部分,周翰初只使个眼神,二福便会意上前接过,然后碰着衣服急匆匆往外走。
周翰初问他:“那苏谨以是你什人?”
配合那并不让人好受视线,这句无端就多点质问意味。佟颂墨扫他眼,答道:“周将军不是很会查人吗,难不成连和谨以这层关系都查不到?”
周翰初闷笑两声,说:“他性子与你截然不同,你们能做朋友,倒是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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