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佟颂墨见对方神色微动,便嗤笑声,道,“想知道你何日才能放过。”
周翰初捏紧茶盏,也不知哪里来力气,竟“呲”声,将那茶具捏碎。
瓷片刺破他手掌,鲜血自细小伤口里涌出,周翰初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冷漠将那些碎片概甩到地上,说:“这辈子都不可能。”
佟颂墨看着他手掌,强忍住想帮他包扎冲动,收回视线。
周翰初继续道:“阿颂,自认从未苛待过你,却不知你为何总想着从身边
莫说是去寻阿姐,他就是想遛个弯都没可能。
这次和最开始周翰初给他极大地自由截然不同,他每日里吃什,做什,都会有人悉数向周翰初禀报,尽管周翰初连几日都没来过,却把他摸得清清楚楚。
久而久之,佟颂墨心中亦是压抑,成日里坐在院中石桌上发呆,脑子里尽想些有没,尤其是他阿姐眼下不知如何。
这日半下午,周翰初突然来。
有几日没见他,佟颂墨发现周翰初脸色不太好,嘴唇苍白,像是生病样子。
两具滚烫躯体之间,然后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他侧过头,完全避开与对方眼神交流。
周翰初心情似乎瞬间愉悦不少,于是大发慈悲松开手,道:“至正堂和将军府你就别再去,等你真正想通后再说吧。”
“什意思?”佟颂墨意识到什,眉头皱起来,“你这是要囚禁?”
周翰初随意拨拨自己腕表,神色不动:“如果你觉得这是囚禁,便是吧。”
“周翰初……”佟颂墨脸色难看看着他,道,“你怎……”
虽然下意识想问,但话到嘴边,佟颂墨还是咽回去,淡漠收回视线。
周翰初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书都看完?”
佟颂墨不出声,周翰初便自顾自给自己斟盏茶,道:“若是看完,便叫人再给你买些过来,省得每日里无趣。”
佟颂墨只冷眼看着他,问:“阿姐如何?”
周翰初烦闷皱起眉头:“阿姐阿姐……你整日记挂着你那个阿姐,除她便没有别可问?”
周翰初打断他:“颂墨,庐城这大,可不想什时候早上睁开眼,就得到你又跑消息,到那时去找谁追千两黄金?”
佟颂墨口银牙紧紧咬着,最终屈辱闭上眼,长吐出口浊气。
“把他好好看着,”周翰初离开前吩咐道,“没允许,不能出入燕喜楼。”
佟颂墨以为周翰初是在玩笑,直到燕喜楼大门和两个侧门外都有看管把守小兵。
他只是稍微靠近那点,两个小兵便鞠躬道:“佟少爷请回。”将他看得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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