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逐渐消失在耳后。
二福跟在佟颂墨身后,终是没忍住开口道:“佟少爷,您是将军心里头最重要人,他会这选,也不奇怪。”
“可他要护住是这庐城千万性命!”佟颂墨道,“怎能因人就……不想做庐城罪人。”
“您不信将军?”二福道,“信将军,信他有其他法子,护住庐城百姓。”
佟颂墨望向不远处周翰初,久久未曾言语。
周翰初缓慢缩回手指,最后将那把枪狠狠地掷在地上,转过身去,字顿说到:“把这女人关回牢里去,没允许谁也不能动她。”
由川玲子大笑出声:“看不出来周将军还真是个情种啊……”
“周翰初!”佟颂墨出声阻止,“都跟你说不用管,你该怎审就怎审!”
周翰初黑着脸,迈步错开佟颂墨,与他擦身而过,往外走去。
佟颂墨冲过去捡起地上那把枪,抬手就抵住由川玲子脑门儿。
!”
“毒在他体内时间越久,发作时间就会越来越短,”由川玲子面露嘲讽,冷笑着说到,“等到最后,发作时间被无限缩短,他便不会有停歇时间,连那药也救不他,只能在万蚁啃噬痛苦中死去。”
“解药,只有由川家族有。”由川玲子嗤笑声,说,“你若杀,佟少爷,恐怕也活不太长时间。”
周翰初扣住扳机手逐渐僵硬,脸色冷到极致。
牢里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水珠不断往下滴声音,滴答滴答,扰人心烦意乱。
槐树之下长身玉立,周翰初仰头望着这枝繁叶茂,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佟颂墨看着他背影,心头边是煎熬,边却是欣喜,或许人都是矛盾,如他样,周翰初舍不得弃他性命,也舍不得弃庐城千万百姓性命,他当时只是做出最为随心选择而已,本就没有任何
“佟少爷可要想好。”由川玲子说,“您杀不只是,还有您自己。”
佟颂墨全无思考,直接扣下扳机——
那把枪只轻轻响下,里面没子弹。佟颂墨有瞬间怔神,他望着那把枪,久久未曾言语。
“佟少爷,”二福叹口气,出声道,“送您出去。”
由川玲子被人拽进牢里,铁链束缚四肢,她动弹不得,却仍开口喊着:“可惜啊可惜,天不亡……”
周翰初没有再动,只阴森望着他。
佟颂墨却道:“不用管,你该怎审还是怎审。不过条命而已,比不上庐城这千万百姓命,丢便丢。”
周翰初盯着自己手里那把枪——
护庐城,是他信仰。自从来到这里后,他便把这当做他终身要为之奋斗目标。
可是佟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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