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院长最是善良啦。”小护士笑嘻嘻说完，推着推车走进去。
“你
身体……”
“这都什
时候
，又死不人。”佟颂墨道，“能救
人是人，
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死。”
周翰初知道这事儿他是劝不住，便没有再多劝，只点点头。
“还有……阿姐那边可有消息？”佟颂墨又皱起眉头道，“昨夜做个不好梦，梦到阿姐如今正深受折磨，也不晓得是多想，还是当真有此事……”
“别想。”周翰初捏捏他肩膀，道，“已经吩咐人去追寻你阿姐下落，想来不过三日就能找到她，你放心，已经吩咐人寻到她之后便带她去蜀地，如今蜀地安全，她断然不会有什问题。”
不就是没有本事。真正有本事，早就离得远远。”
佟颂墨时无言，万没想到在旁人看来避之如虎狼租界在周翰初看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那由川玲子有话确实没说错，打听过，那解药只有由川家族能解，偏生他们由川家族眼下在国内只她个人。”周翰初道，“除非去趟日本，否则……”
“暂时无性命之虞，你何须去考虑那多呢。”佟颂墨长叹声，道，“不过是发作是疼上疼，这疼痛又并非无法忍受。”
“……可看不下去。”周翰初闭上眼，道，“你疼时，比你更疼。”
“……嗯。”虽得宽慰，心下仍然惴惴不安，佟颂墨也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去多想，只闭上眼睛还是忍不住想起梦中场景，阿姐双手双脚皆被束缚，躺在床上被打得奄奄息模样犹在眼前。
若是自己来受这苦，佟颂墨不会觉得有什，可阿姐是他在这世上唯亲人，他实在舍不得她再受苦……
曳城。医院内。
正在消毒药剂小护士往里头瞅眼，忍不住低声八卦道：“你们晓得里头那女是谁不？院长咋看上去跟她关系不般呐？”
“院长事情你别多问。”她身边个年龄稍微大些护士道，“小心把你舌头拔去。”
佟颂墨抿抿唇，没再说话。他当然知晓周翰初这话是什意思，就好似周翰初受伤时，他心头颤，好似那伤口扎在自己身上似，甚至比扎在自己身上还要疼上几分。
推己及人，周翰初亦是如此。
“好。”佟颂墨止住此话题，没再继续聊下去，而是问道，“衡系那边可有回信？”
“嗯。”周翰初点头，“说是不日便会派兵前来，只是不晓得这个不日到底什时候。们到底不能坐以待毙，总得想点法子，城中不时便会有人因毒气身亡，眼下连出诊大夫都没有。”
佟颂墨看他眼，道：“明日便回至正堂坐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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