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他们生在这样个时代,就应当承担起该承担责任,心中该有大义。
死不可惧,可惧是苟延残喘活着。
“你不觉得好奇吗?”佟颂墨问周翰初,“明明取铜台,你却从未看到过铜台?”
周翰初挑挑眉:“你藏在哪里?”
“猜猜看。”佟颂墨道,“告诉你个大致范围——在身上。”
周翰初捏紧他手,轻轻碰碰他掌心老茧,厚厚,硬硬,像是佟颂墨那颗坚实心脏。
“可以理解他,但没办法不怪他。”佟颂墨苦笑声,“但心里也清楚,换做是,也会跟他走样道路。人是否都如此复杂?”
“人心都是复杂。”周翰初揉揉他后脑勺,道。
“周翰初,若有朝日,为保护铜台,而弃你性命于不顾,你会怎样?”
“会难过。”周翰初想想,答道,“但若你只护人,而不护铜台,不护这天下百姓,会失望。比起失望,更愿意选择难过。”
也绝不会为个铜台,而丢弃掉杜大哥性命。”
佟颂墨停下。
周翰初侧过头看他表情。佟颂墨眼神晦暗,沉默良久,才平静说到:“你说错。”
甄晓晓眼中茫然闪而过。
“大哥心中只有大义,否则也不会因为铜台,而害们佟家全家人性命。”
周翰初用眼神逡巡他全身上下,到底看不出任何端倪,于是伸出手捏住他后腰,寸又寸捏过去。
佟颂墨被他捏得浑身发软,再开口时嗓音难免软糯几分:“……你干什。”
“找铜台啊。”周翰初说,“得好好找,找仔细,寸厘都不能落下。”
佟颂墨掐住他手腕,瞪他眼:“跟你说正经。”
“这不
佟颂墨抬头望向他:“你呢,会怎选?”
周翰初答:“若定要二者选其,仍会选这天下百姓。”
“可当切结之后,会跟你起去。”
佟颂墨伸出手抱住周翰初,只觉心头那块直吊着大石头,沉甸甸坠下去,终于落到实处。这个困扰他很久问题,终于有答案。
他不再为大哥死而耿耿于怀。这切只怪他们生错时代,若他们生在和平年代,大哥绝不会选择这条路,他们也不会面临这样选择。
他说完拔腿就走,步速加快,根本不再给甄晓晓任何反应时间。
周翰初进房间时,佟颂墨坐在床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
听见声响,也只是动动手指头而已。
周翰初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主动握住他手掌,低声问道:“在想什?”
“在想大哥。”佟颂墨低声道,“其实,并非点都没有怪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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