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没说完,就被对面狂放音乐震得将手机拿开些,他纳闷地看眼来电显示,是个完全陌生号码。
这三个月他认识太多人,时间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哪个没存过号码同事,于是将音量调到最低,大声道:“你好?”
音乐声中有掺杂连串叮叮当当声音,像是酒杯相撞,伴随着几声惊呼,徐百川喊几声,仍是没人答,只好挂断这个奇怪电话。
快走到小区门口时,手机再度响起,还是刚才号码,徐百川仍旧接起,这次对面音乐声小许多,应该是走到安静地方,他道:“你好?”
音乐声越来越小,不规律脚步声愈发明显,对方所在地方应该很空旷,脚步声中带着回音。徐百川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酒吧不小心碰到手机给他拨
徐百川进俱乐部大楼,拐进媒体室,堆穿着短袖大裤衩脚踩凉拖选手工作人员们在机器后面走来走去,然而更多还是小姐姐,她们以各种必要理由留在现场,企图抢先看到选手们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被抽中采访队员被要求说三句土味情话,这个队员性格腼腆,对着镜头几次三番笑场,徐百川也莫名看笑。
他选择从来都不少,只是他眼睛已经被唐近这片叶子挡住,后面泰山再是巍峨,也难以挤进他视线。
俱乐部上班时间相当灵活,喜欢早起可以朝九晚五,不赖床会死人朝十晚六,徐百川喜欢早起呼吸清晨凉意沁人空气,自然而然选择第种。
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六点起床下楼跑半个小时步,想自己做早饭就顺路买回些材料,懒得动手时就买现成。吃过饭之后乘地铁去公司,有座位时候很少,多数是被夹在人群中间,左倾右倒地翻看读者给自己评论。到公司之后与群平均年龄不超过25岁年轻人起工作,听他们讲现在流行梗和段子,起想刁钻但不过分为难选手却取悦观众问题。
说起来不太好意思,徐百川觉得有点幸福。
这种波澜不惊幸福持续快三个月,直到他在某天下班时接起个陌生号码。
H市最冷时也很少到零下,与B市动辄零下十几气温不能相比,但论起冷度来,却不相上下。不知是不是当地人早就习惯这种冷,公司里同事们既不用垫子也不穿秋裤,更可怕还有外穿大衣光腿小姐姐,唯有徐百川认怂地裹上自己羽绒服,每天在地铁上看着鼓鼓衣袖被人挤瘪鼓起再挤瘪。
接到电话时他正拎着袋待宰番茄,从地铁站到小区门口百米路才走半,把手伸进口袋拎出手机。
天太冷,他看也没看就接起电话问道:“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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