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窘迫地“唔”声,倒回床上,他憋会儿,只憋出句:“那你快点回来。”
徐百川:“……”
吊瓶直打到凌晨两点,疼痛缓和,唐近稍稍放松,很快睡过去。临睡前还不忘心机地扣着徐百川衣袖,那点小伎俩明明稍稍用力就能挣开,但看着唐近略有些憔悴睡颜,他强行给自己找个理由:这是怂恿唐近吃特辣火锅补偿。
徐百川把手机关机,趴在床沿,稍稍打个盹,朦胧间有人搬动自己,他睁开眼,发现是唐近正要把他抱到床上。
这是他在自己曾经虚构甜蜜生活中出现过幕,他写道:【唐先生弯下腰,手覆在徐先生背上,另手穿过徐先生膝弯,先将对方重量摊到自己身上,然后轻缓地用力。他把徐先生抱起来,放在病床上,自己绕到另侧上床,动作轻柔地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最后心满意足地揽着徐先生睡去。唐先生肯定不会知道,在他闭上眼睛那刻,徐先生睁开眼睛。】
唐近回家时就悄悄捂着胃,徐百川没注意,回去之后安安稳稳地睡觉,起夜时发现唐近正弯着腰小臂压在流理台上,电水壶正发出哗哗响声,他看到徐百川出来,可怜巴巴地问:“有胃药吗?胃有点疼。”
他疼得额头鼻尖冒出细汗,就这还叫有点?
徐百川不由分说带着唐近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急性胃炎,挂水住院。
不到星期二进宫,医生听说他前不久才因为胃出血住院,堆阴阳怪气地数落全落在徐百川头上。
这次唐近手捂在胃上,老老实实看着针头扎进手背上血管里,疼得额头青筋直跳,虚伪地劝徐百川回去休息。
事实上唐先生根本不懂什叫做“轻柔”、“轻缓”为何物,徐百川腿被用力勾下,他想不醒都难。
黑暗中,唐近正要试图“把对方重量摊到自己身上”,对上双眸子,窗帘只拉半,因此徐百川双眼里盛些月光,看不清楚表情,却给人种冷淡漠然之感,唐近僵在原地,与他尴尬对望。
徐百川看出唐近此时羞愤,转过
唐近脸上写着“不要走”三个字,对徐百川说回去时候手还抓着徐百川衣袖,做作至极。
徐百川今天是故意点重辣锅为难唐近,唐近住院和他脱不干系,怎好说走就走?他搬个椅子坐在床边,唐近还故作懂事道:“都说不用你留在这儿……”
医生嘱咐要喝点温水,徐百川懒得看他表里不,起身要去打水,唐近以为他要走,忙撑着身体起来伸手去抓。徐百川听到声音,回头,吓跳,赶忙把他扶回去。
唐近:“你真要走!?”
徐百川意味深长地扫他眼:“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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