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腰上绳子靠单手难以解开,他脚踩在小树树干上,手搭上徐百川肩膀,稳中不乱,试图把绳子往徐百川身上缠,然而颗小树树干太窄,他离绳子没有太多借力点,摇晃下。
徐百川心顿时也跟着晃下,从恍惚之中回过神,道:“手臂受伤,爬不绳子,你赶紧上去,会儿雪厚就不好爬!”
唐近惊讶地看他眼:“你受伤?”他随即道:“那好,带着你走。”
他向徐百川伸出手,道:“你哪只手没有受伤?勾着手臂,走步你走步。”
徐百川本想拒绝,然而看到唐近眼神,就知道如果他不跟着唐近走,唐近绝对不会走。他只好将左手伸过唐近臂弯,唐近臂弯瞬间收紧,将他手臂紧紧夹在其间,然后回头问:“准备好吗?喊二,你就跟着节奏往上走,可以吗?”
体向下坠,最初抻到手臂疼得快要裂开,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又卡回来,又惊又俱。
天越来越冷,雨水逐渐变少,飘下来是完全雪花,有些飘进徐百川脖子里,他也不敢动手去拂,而被雨水打湿衣服已经开始变得硬邦邦,好像穿块铁在身上。
不知过多久,上方忽然传道声音:“徐百川!”
徐百川猛地僵住,那是唐近声音。他来不及再思考其他,大声回应:“在这里!”
“别怕!在那里等着,这就下去找你!”唐近喊道。
“——二——”
“——二——”
……
唐近手因为承受着两个人重量已经被蹭往外渗血,有次徐百川因为失力摔倒在地上向下坠,唐近手抓着绳子,手强行把徐百川勾起来,额头脖子上青筋全都凸起,硬是将他拉回来。
唐近下来路只用五分钟,爬上去足足耗过
不对,徐百川马上反应过来。如果是徐远山带来人,绝不可能只有唐近个,唐近是自己来!
“你别下来!”
没有人回应,过快五分钟,徐百川头上斜坡上传来些许碎响,他尽量把动作放小,抬头望去,只见唐近腰上系着绳子,正顺着绳子踩着斜坡点点地往下来,慢慢停在徐百川身旁。
为保证摩擦力,唐近徒手拽着绳子下来,此时他手已经紫红片,他却像没有感觉样,慢慢移到徐百川靠着小树旁,手拽着绳子,另手解腰间绳结,边道:“绳子那边缠在树上,等把这边解下来系在你腰上,你先爬上去,然后在放绳子下来,再上去。”
徐百川看着唐近没有说话,唐近以为他是不敢,安抚道:“放心,绳子是亲手缠得,绝对够稳,你只管爬,不要怕,到时候下面还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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