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远直苦苦压抑情绪终于决堤,他红着眼,将手中才开啤酒狠狠掷到地上,愤怒地咆哮道:“——滚!!!!!!”
酒液泼洒出来,水珠四溅,迸到于思远身上,易拉罐摇摇晃晃,咕噜噜滚好远。
门被安静地关上,纪峣悄无声息地走。
于思远大口喘着粗气,许久后,脱力地向后仰,倒在沙发上。
只有
纪峣假装没有听到他话里讽刺,闻言摇头,很有礼貌地向他解释:“这些是要扔掉垃圾,不用再浪费个箱子——反正它们带不走,留在你这又很碍眼,还是丢掉比较好。”
于思远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下,心脏也泛起抽痛,他指尖微微颤抖,漠然道:“随你。”
纪峣站在门口,背着背包,拎着“垃圾”,打开门,却在原地踌躇会儿,没有直接走人。
于思远不耐道:“还有什事?”
纪峣脚尖无意识地打着圈:“走。”
纪峣收拾自己东西,于思远就静静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握着罐啤酒,大口往嘴里灌。
他视线很虚,像是游离于世幽魂,飘飘忽忽,却始终没再落到过纪峣身上。
蒋秋桐依旧没有进来,做足不干涉姿态,待在阳台上晒月光。
纪峣弯腰,从角落里翻出根缎带——那是昨晚半夜,于思远忽然死活不肯睡觉,非闹着要庆祝,然后打电话加急订蛋糕上绑。
当时于思远还将这根缎带系在脖子上,又在身上抹奶油,笑吟吟地指着他自己问纪峣:“要拆礼物?”
于思远连理都没理。
纪峣不再多说,走出大门。然而在转身关门那瞬,他犹豫下,还是多句嘴:“你不能喝混酒——刚才喝红又喝啤,小心会儿头疼。”
这句话何其耳熟,和蒋秋桐刚才进门说模样。这是只有在意他、爱惜他、关心他人,才会说叮咛之语。
如果纪峣真像自己说那样只是玩玩,为什要煞费苦心对他这好!?
可如果纪峣是真喜欢他,为什还干得出这样事情!?
然而今天,纪峣就用这根漂亮缎带,把自己堆衣服,和衣服里头裹着杂碎死死捆住,放在门口。
这些东西,有是他以往过来时,放在于思远这衣服,有些是他随手买小玩意,还有代表他存在痕迹生活用品……
纪峣把它们打包在起,确定不会散架后,才背上自己这次来时背包。
于思远终于肯给他个眼神:“你就打算拎这个包袱走?虽然们分手,还不至于吝啬个行李箱——或者明天叫人给你直接寄过去也行。”
他说着又是哂:“……只要你给对身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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