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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 4)

这话让场面放松许多,像是变成普通朋友之间简单对谈。贺昀迟做出个愿意倾听姿势,手搭在沙发靠边缘,望着她。

“你当时为什会同意跟交往?”冉雯停顿良久,抛出却是这样个问题。

这个问题在贺昀迟看来不难回答。他颇具条理地说

气氛稍有凝滞,贺昀迟和她对视着。

他猜到冉雯要问这个。

“现在没有。”贺昀迟错开视线,回答道,“暂时也不打算有。”

他没看冉雯,但听见她音量不大地说句,“也是,谁能受得脾气。”

贺昀迟平常是不会和别人争论自己脾气好坏这种非常唯心问题,但他此刻联想起连续几天遭受冷遇,梗秒,道,“脾气很差?”

餐吧见面。

那家餐吧在A大附近开好几年,客人大多是A大学生。贺昀迟走进那家店里,有种切都没有改变错觉。长桌和几张小圆桌依然坐满学生打扮男男女女,食物香气和学生们带来打印资料油墨味微妙融合,飘散在整栋楼间。

冉雯看起来也没有大改变,妆容精致,深栗色头发精心扎起,脖颈上系着条很漂亮暗红色复古丝巾。她坐在贯偏好二楼沙发位,见男人进门,冲他矜持地笑笑。

贺昀迟上楼坐在她对面,简单寒暄两句,像以前样绅士地问,“要喝什?”

已经点好。”她说,“你还是老口味,要拿铁对吧。”

冉雯有点意外地打量他会儿,没有立刻回答。碰巧服务生端两杯拿铁过来,放下之后,她自然地拿起贺昀迟那份糖包,“给?”

贺昀迟点点头,冉雯怕苦,之前每次点咖啡也都会拿走贺昀迟糖包。

“有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你脾气好还是脾气差。”她用小勺缓缓搅动着咖啡,平静地说,“你很多事都愿意让着,也没对发过脾气。”

金属小勺碰到瓷质杯壁叮当声十分清脆,冉雯搅搅,放下勺子,捧起杯子喝口,“但从来不觉得你跟起时是真正开心。”

她放下咖啡杯,勉强笑,“你别误会,并不是要来缠着你复合。只不过分手那会儿有些话没问清楚,现在想问问而已。”

贺昀迟没有回答,只是将半个手掌轻轻按在桌沿,平静道,“有什事吗?”

冉雯靠在沙发里看他半晌,笑下,说,“你怎还是这副样子啊,随便聊聊定要像在老师面前做文献报告样吗。”

贺昀迟露出个很淡微笑,“你想聊什?”

“聊聊生活近况啊。比方说科研生活怎样,过两年要不要公派出国什……”

她托着腮,微侧过脸,放低点声音,继续道,“再就是,你有没有交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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