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觉得自己呼吸很热,像是又重新发起烧。他咳嗽着,捂住自己口鼻,被突然泛起阵鼻酸激得眼眶微红。
在早前与宋亦杉简单交流中,陈南对贺昀迟形成过非常粗浅定义,个很有距离感,且不好相处人。但贺昀迟本人与这种定义高度不符,充满惊喜,导致陈南再走近观察,没能及时悬崖勒马。
但今晚贺昀迟和女孩站在起画面和他莫名其妙脾气却像悬崖边缘块警示路人石刻,提醒陈南,喜欢直男应当迅速叫停。如果靠得过近,就得自负其责,衍生出猜疑和妒忌甚至无法找到个能够宣之于口理由。
屋内静默极,良久,陈南声音艰涩地开口道,“贺昀迟,先回去。”
“另外……既然你知道性取向,作为普通朋友,最好也跟保持点距离。”-
,鼻子还堵得厉害,脑袋转许久,才意识到他说是谁,刚想开口否认,又听见坐在长长木桌另侧人语气生硬道,“你不是说你已经拒绝他?”
少眼镜,贺昀迟看不清陈南表情,迟迟等不到回答,便把他沉默理解为种变相地默认。
这种默认与酒精样,令人五脏六腑都充斥着股格外强烈灼烧感,并迅速蔓延为击败理智烦躁。
由于所学专业,贺昀迟常常不得不应付各种各样突发实验问题与意外,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能妥善包容。但经过整晚浮浮沉沉思考,贺昀迟依然认为,这件事很不合理,急需纠正,以至于完全不能容忍。
他把面前那只陶瓷杯里已经变得温热褐色液体饮而尽,起身走到离陈南只有两步远地方,定定地凝视着他,拧着眉,“你是不是应该跟拒绝过追求者保持距离?”
墙上壁钟转过十点时,贺昀迟还坐在那把木质餐椅上出神。
公寓里只有他个人,陈南离开很久。
唇齿间还残留着点冲剂若有若无苦味,很难闻。贺昀迟抓起桌上那杯水,边喝边在脑海中重复陈南话。
他专心致志地思考“普通朋友”和“保持距离”两个词连在起含义,发觉怎样也不能推导出个
陈南手中空无物,心却不住下沉。他舌尖抵着牙齿滑动几下,很多字句堆叠到起,最后脱口而出反而是最不理智句,“怎样算保持距离?”
他没法控制自己,补充问道,“比如说深夜起喝酒吗?”
贺昀迟情绪汹涌,大脑却陷入低效率模式,弄不明白陈南为什突然扯上另个话题。但他循着逻辑本能,从容道,“是和普通朋友起。”
“前女友也算是普通朋友吗?”
贺昀迟怔下,像是有些意外,却又并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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