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肖每步都像踩在他心上,现在再从这里出去定会和这个神经病碰上,但是这边开着活动室又少……赵夜白几乎是从墙上弹起来,顺着楼梯往上跑,直到六楼。不知是不是错觉,身后电梯发出“叮”声,他心里咯噔下,慌不择路地躲进间开着门活动室里反手关上门。
事后赵夜白回忆起这天经历——学校里那多条岔路,活动中心里有几十间活动室,而他避开所有错误答案,在学生活动中心六楼间活动室里遇见关文初,这样概率,大概只能用缘分来形容。
名焦虑从心底腾起,赵夜白不放心地又往刚才方向望眼,恰好人群流动出现个空档,他和孟易肖视线好无阻隔地撞在起。
“赵夜白。”
即使甬道上人来人往,人声嘈杂,赵夜白仍是从孟易肖口型中判断出他在叫自己名字,甚至自发地配上孟易肖那种冰冷、神经质语调。
阵寒凉顺着脊背密密匝匝地爬上来,他在南方九月份天气里骤然打个寒战,全身汗毛怦然炸起,下意识地松开行李箱拉杆往后倒退两步,在看到孟易肖朝他走来时,瞳孔骤然缩,掉头就跑。
“同学!你行李箱!”女声从后方传来。
赵夜白心说还管什行李箱,保命要紧,被孟易肖这个神经病抓到,他就完!
赵夜白初来乍到,对校园并不熟悉,见到岔路就拐,越拐越僻静,停在所教学楼前休息时,周围已经没有人。傻站在这里目标太明显,他抬眼扫大楼侧“活动中心”四个鎏金字,几步跨上台阶推开玻璃门。
活动中心纵向很深,隔绝外界刺眼阳光和恼人热气,空气中漂浮着股消毒水味道。他在电梯和楼梯之间犹豫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容错率更高楼梯,压着脚步拾级而上。
楼二楼大多数活动室都锁着,从三楼开始偶尔有两间开着门,从外面望进去,里面铺地海报卡纸。除活动室里传来零星几句说话声,整个实验楼里安静极。
这种安静给赵夜白极大安慰,他松口气靠在墙上,做贼似侧身透过窗子往下望,没放松几分钟,就看到个熟悉身影正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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