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瞒着赵宇第三个秘密。
李母身体每况日下,每周需去医院作透析。尽管高三请假半天都会落下不少东西,但李安生还是需要定时请假去陪母亲作透析。而李母没有工作,没有保险,透析价格昂贵,他家已经将仅有存款近乎掏空。如果他跟赵宇说,赵宇定会毫不犹豫地送钱给他——但他迟疑。虽赵宇总是送些看起来便很昂贵礼物,但这与直接给钱是截然不同定义。他总想着,在家里钱彻底用完之前,他也许还能多保持自己渺小而脆弱自尊几天。
作完透析,李母显得更加虚弱。他将母亲送回家,让她躺着,掖好被角。李母始终睁着
大哥,而这“不清不楚关系”又落实成男同性恋,几乎掀起轩然大波。对于向来被视为天之骄子优秀学生,他们对光明高中那些只知打架、成绩烂如狗屎富二代们有天生优越感,原是他们中员李安生与光明高中人为伍,已经是莫大耻辱,更何况其中说不定有些不能为人道也关系,称得上句恶心。而中管理严格,连男女同学牵个手都要通报批评,何况是如此。李安生刚入学时候,凭借突出成绩也曾领过不少奖状、奖学金,甚至担任团支书。然而当他“屡教不改”,自然都与他无缘。
李安生从未将这些与赵宇说过。
他背着书包走过走廊,有不少人本捧着书在背书,遥遥地看见他,默不作声地让出条道,仿佛生怕与他有半点接触。这是聪明人做法,从不当面与他难堪,却沉默傲然地、高高在上地传递出厌恶与鄙弃情绪。而不聪明人,只会当面与他威胁。如那个总是找他麻烦胖子,通常带着好几个人,在他上学时候逼进角落里,不动脸,只动身上,泄怒般地打,只打几下,绝不下重手。
同样,他也从未跟赵宇说过。小伤小碰,他自己处理便事。与赵宇做`爱,他很少脱衣服,粗心如那人,怎会发现。而这次纯属凑巧,是那群人未控制好力气,打重手,又被老师发现,仓皇逃群,只留下那胖子个戴罪羔羊。
李安生背着书包下楼,正好碰见要回班级班主任。他礼貌地点点头:“老师好。”
班主任停脚步,看着他脸上纱布,“伤好点吗?”
李安生点点头。班主任又看到他身上书包,“又要去陪你妈妈吗?”她忧心地皱皱眉,“你们家真没有别大人吗?已经是高三,节课都耽误不起。”
李安生温和道:“真没有办法。谢谢老师关心。”
“抓紧时间吧。”班主任拍拍他肩,“少和那些不三不四人来往,老师还期望你能进前五呢。”
李安生点点头,与班主任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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